江陵王等着酸梅汤上来,喝了个干净,“真好喝。”
趁机道:“出来走一圈儿,虽然累点,可是觉得胃口更好了。对了,儿臣刚才在长孙司籍那边,还吃了好几块点心,觉得味道很是不错呢。”
皇帝笑道:“长孙司籍用的点心都宫中统一做的,又不金贵,能有多好吃?”
“真的。”
江陵王急急道:“她人好,又会说笑话儿,儿臣见了她就觉得心情好,自然胃口开了不少。”
试着说出心底的小小盘算,“父皇,儿臣在泛秀宫挺闷的,想在太极殿住几天,这样就可以经常见到长孙司籍,胃口更好了。”
皇帝越发好笑,“照你这么说,她岂不是成了灵丹妙药?”
“差不多罢。”
江陵王一脸认真,“反正儿臣见了她以后,胃口就好多了。”
皇帝喝了口茶,然后道:“你想见她,让人传她过去就是了。”
话锋一转,“不过最近外头不安定,暂时不要叫她了,过段儿罢。”
江陵王一直被拘在泛秀宫,且只关心长孙曦,并不知道汾国长公主最近的动向,还只当皇帝是推辞。因而当即忿忿道:“父皇,儿臣也想叫长孙司籍去泛秀宫啊。可是前几天她过来探望儿臣的时候,无忧突然闯了过来,说了好些不干不净的话,把长孙司籍给气着,她现在不愿意再来泛秀宫了。”
皇帝微微皱眉,“晗儿,不要说妹妹的坏话。”
江陵王嘟了嘟嘴,“儿臣又没有说谎。”
皇帝当然知道他没有说谎,无忧闹事又不是秘密,早就已经听说了。但是皇子公主之间还是要讲究手足友爱,不能纵容江陵王这么说下去,免得兄弟姐妹之间越发生疏。只不过想到无忧公主的骄狂脾气,也是一阵头疼。
因而问道:“无忧去了泛秀宫以后,有没有闹事?有没有惹得你母妃生气?”
“那倒没有。”
江陵王摇摇头,“当时无忧闹事无法无天,多亏后来母妃过来了,狠狠训斥了无忧几句,方才把她给拘束回去,这些天也老实了。”
皇帝听着有点意外,“无忧没有跟你母妃吵闹吗?”
江陵王回道:“估计她当时腿又跌着了,疼得厉害吧,只听见她乱喊乱哭了。”
然后又撒娇央求,“父皇,儿臣最近身子又不好,不能天天从泛秀宫折腾到御书房,所以才想在太极殿住一段时间的。也不用很久,嗯……,只要儿臣能下地走路就行了。”
皇帝的思绪被他打断。
看着面前单薄的好似一张纸的小儿子,心中更多的是怜悯疼惜。
加上担心最近汾国长公主不老实,既不放心江陵王四下乱蹿,也不放心长孙曦东奔西跑的,因而溺爱的笑了笑,“行,那就住几天。”
江陵王顿时高兴起来,喊道:“多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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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王暂时在太极殿住下了。
除了每天睡觉,基本上都赖在御书房和长孙曦一起。然而他的心情虽然变好了,身体却没有变好,依旧吃不了多少东西,而且还时不时的不是想吐、就是要泻。他不敢声张,怕闹得皇帝知道,就不让自己留在太极殿了。
因而想吐的时候就说去出恭,想泻的时候也去出恭,一天总得去过三、五次,遮遮掩掩的,连病情都不敢让人知道,更别说传太医过来了。如此又吐又泄了好些天,身子越发虚弱,越发憔悴,----别说下地走路,就连上下肩舆都是大喘气儿。
长孙曦虽然不知道他的病情,但是看着憔悴,也是担心,“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瞧瞧?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的脸色越发苍白了。”
“没事,没事。”
江陵王虚弱的道:“休息一下就好了。”
长孙曦转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