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俞握笔的手一顿:“愿闻其详!”
秦艽指着喉下的凹痕,开口解释,“但凡自缢而死之人,双眼闭合,嘴唇黑,唇畔微张,牙齿外露。两手紧握,两脚尖朝下垂直,腿上有血荫,如火灸斑痕,大少便失禁。
绳索从喉部直至左右两可际,横长九寸以上至一尺以未。”
秦艽说完又拿着旁边的一条绳索往女尸颈下一套,证明自己所说非虚。
周子俞连连点头,认同秦艽的说法。
林可风哼了一声,“不管她怎么死,本公子没有杀人。”
许父一听勃然大怒,指着他厉声怒骂:“小畜生,她昨日刚刚和你拜堂,今日便死于非命,你还敢说没有杀人?”
“住嘴!”
秦艽厉喝一声,转头对着周子俞说道:“大人,请看!这勒死绳索用力往后,那个痕迹是平行交叉至颈后。”
秦艽又将尸翻了一下,指着后脊背一处白痕说道:“分明就是有人用绳索勒住脖颈,用膝盖抵在她的后背,两手执绳使劲往后勒紧窒息而死。故死者双眼不闭,十指成抓痕,指甲中还暗藏肉屑。”
周子俞见秦艽一路往下,掀开衣裙,就连忙扭过头。
秦艽仔细查看了一下:“下体有明显的撕裂伤,双腿之间沾满了处子之血。这很显然是被人用强后,再以绳索勒死。”
“这不可能?昨晚我们明明没有洞房。而且昨晚我查看过她手臂,根本就没有守宫砂,早非处子之身,那来的处子血?”
秦艽冷冷一笑:“原来你就是看到她手臂上没有守宫砂,才认定她早非清白之身,就不听她辨白,所以才对她大打出手?”
“难道不是?”
林可风反问。
“你胡说!前日我为她沐浴更衣时,还亲眼看到静儿洁白的手臂上,一点鲜红如血?”
许母一醒来,就听到林可安污蔑自己的女儿,不由气的浑身抖,颤抖着双手指着他厉声指责。
“不可能!我昨晚检查了两遍,确实洁白无一物,并无半点鲜红之色。”
林可安一口咬定,自己没有看错。
秦艽在旁边听完心中怒起,一边替枉死的许静惋惜,一边又为眼前这个愚味的男人悲哀。
想不到小小的一颗守宫砂,居然造成了一桩洞房血案。
周子俞也听出了其中的破绽,将档案一合,厉声喝问:“昨晚你现她手臂上没有守宫砂,就怀疑她已非处子,就狠狠地打了她一顿?”
林可安神色一滞,“是,昨晚多喝了一点酒,当我脱去她的衣服时,现她已非处子,当时就火气上头,打了她一顿,问她奸夫是谁?谁知道她失口否认,还对我出言不逊。我一时火起,就下手重了点。”
“打完之后,你又去哪里?”
秦艽问了一句。
打完之后,我就觉得自己脸上无光,就去客厅捧了一坛酒。在书房里喝的酩酊大醉。
直至今早,下人来报,说她己经自尽而亡,我这才从床上起来,匆匆来到新房,现她己经被人从梁上解下来,早就没了气息。”
“何人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