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在丰县不敌,她们还能及时撤走,东山再起。
有余力的话,以这条路铺展开来,把所有周围的残余势力清理殆尽。
十一月初旬的风已经褪去秋天的凉爽,转为更深沉的冬风,伴着两旁的高山枯木,从耳侧呼啸而过。
一边想事,一边赶路。
时间不经意间就流走,很快,霍青来到跟陈家坳最近的柳树村。
这个村落也是当时和包括陈家坳在内的两个村一起被鲜卑人控制的地方。
后来霍青把所有人从矿里头拉拔出来,带上玄风寨后,其中养好伤的一小部分没有决定加入治安队,而是再次回到自己的村落。
这里景象凋敝,虽然看着房子极多,可实际上,真正有炊烟的屋子极少。
霍青牵着马入村,从村头走到村尾,居然此处现空无一人。
别说那些荒芜的房舍,就算是有住人痕迹和做饭痕迹的地方,此时也大敞门开。
霍青谨慎地入其中一户查看,现这家人走得极为匆忙,锅上的饭刚盛出来,还是热的,还有一碗被打翻在地。
低头观察足迹,似乎有两拨人。
霍青又走了两三家,情况大抵与他所看的第一户差不多。
只不过除了人的脚步之外,她还在其中现夹杂的几匹马的蹄印。
所有的痕迹都指向一个方向——柳树村的后山。
于是她顺着地面留下的脚步和马蹄印追寻过去。
今天是一个稍显冷厉的阴天。
寒冷的空气里,充满新鲜而湿润的泥土气息。
山林间生机勃勃的绿已经被土地原本深沉而庄重的颜色替代。
高大的树木挺立在山林之中,树叶快要落尽,光秃秃的枝条肆无忌惮地伸向天空。
寒风吹过,树枝摇曳,出沙沙的声音。
原本只有这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但逐渐有马蹄声逐渐靠过来。
霍青一路打马,马蹄结实地踏在松软的泥土,有种身在沼泽的不适。
她凝眸远眺,看到前方因为树叶凋落的原因裸露出的山脊下,似乎有人影。
她掏出望远镜——
有一群人,手拿刀斧在林间穿梭。看那呼啸而过的样子,应该是在追逐什么。
霍青将望远镜丢进空间,轻装上阵,向着这个方向继续前行。
对方虽然有马,但人数众多,度自然不及霍青。
就在霍青快要追上他们之际,这群人在山中的几个茅屋围成的院落前停下来。
“老大!怎么办?这群龟孙又躲到这里头去了!”
一个结实矮壮的男人,对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络腮大胡的男人问。
还没等着络腮大胡子回复,他旁边的一个手拿环刀的粗胳膊大汉骂道:
“他**的,又是这鬼打墙的破地方!老大要不听我的,咱们这次人多,直接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