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一開始就知道錢到底藏在哪裡。
眼瞅著男警員不說話了,女警和嚴姿都冷愣愣地看向林瑄禾。
尤其是嚴姿,好像不認識林瑄禾了似的,嘴張了好幾遍,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在心裡咆哮。
說好一起當差生!她卻偷偷學了習!
晏昀卻是不甚在意的樣子,他笑笑,「僅憑這幾點,無法證實你們二人的觀點,還需要再調查。」
林瑄禾道:「還有一點。」
晏昀看過去。
林瑄禾雖然身材嬌小,但這張臉卻組合得很是好看。
鼻樑秀氣小巧,雙瞳剪水,宛如春雨過後生的花朵,朝氣蓬勃。
林瑄禾認真道:「兇器不是廚房的刀,而是這一把。」
林瑄禾將剛剛放下刀的撿起來遞過去。
匕失聲尖叫,「男人!是臭男人的味道!女人,不許把我給他,不許!不然我就要去看看你的心臟長什麼樣!」
林瑄禾摸了摸胸口。
這要是所有兇器都找她報復,她還活不成了呢。
晏昀戴好手套接過去。
匕一到晏昀手裡,就徹底噤了聲,方才張牙舞爪的好像不是它。
晏昀則斂起玩味的神色,一邊仔細觀察,一邊正色道:「繼續說。」
「張建明身下的血跡有拖拽過的痕跡,這說明兇手殺人後曾移動張建明的屍體。從痕跡來看,最大的可能就是將他翻了個身。在案發現場,兇手的每一個行為都是有理由的,我猜測,他將兇手翻轉,目的就是更換兇器。」
男警員不甘心道:「你都說了是猜測,有證據嗎?」
「這一點屍檢會告訴我們答案,法醫還沒出詳細的驗屍報告,發現這一點其實只是時間問題。」林瑄禾說,「我觀察過,插在屍體上的刀與這把匕寬度、長度都不同,法醫檢查後就會發現傷口處有方向不一致的肉瓣,這是曾有兩把刀刺過張建明的證據。」
蹲在一旁等著收屍體的法醫聽了,走到屍體旁,將多餘的衣料剪去,仔細觀察起創口來。
片刻,他下了結論,「的確有肉瓣,兩把刀長度不同,等剖開屍體後,現象會更明顯。晏隊,我雖然還不能斷定哪一把刀是兇器,但這個小姑娘說得沒錯,起碼有兩把刀刺過相同的位置。」
有了法醫的支持,林瑄禾繼續說道:「不僅如此,我們大家應該都有把錢放在口袋裡的習慣,尤其是現在,基本上每個人都有個錢夾吧?」
女警員的思路已經完全被林瑄禾牽著走,「你是想說,兇手沒有翻他的口袋?」
「是的,你們看,死者身上一共有五個口袋,但他的衣服整整齊齊的。若真是為財而來,他明明已經翻了屍體,為何不去翻口袋,把錢一起拿走?」
女警員連連點頭,讚許地看著林瑄禾。
她原本看到林瑄禾與嚴姿嚇得瑟瑟發抖,還擔心她們不能提供證詞,沒想到林瑄禾膽大心細,一開始都是裝的。
「晏隊,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誒。」
男警員撇了撇嘴巴,到底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