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她轻声道,然后就见她提着裙摆踮着脚出了院子,往隔壁君兰阁偷摸走去。
君兰阁门口的守门小厮见了安锦舒,刚要张嘴就被安锦舒一声嘘给堵住。
安锦舒凑近问他们:“你家少爷回来没?”
那两个守门小厮摇摇头,说也奇怪,今夜一夜都没见到四少爷,他二人互看一眼,皆从对方脸色看到了惊恐,少爷不会出事了吧。
他二人脸色哪能逃过安锦舒眼睛,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打着幌子:“原是没回来,我就让兄长不要带人去喝酒,这下肯定喝多了宿在兄长那里了,你二人勿大惊小怪,也不要对外人说起,可知晓。”
那两小厮哪有不应的道理,对安锦舒说的话深信不疑赶紧点点头,原来四少爷是被大少爷拉去喝酒去了,他们四少爷定是喝不过大少爷那等在军中待过的人,但求大少爷手下留情。
见他二人信了安锦舒便没再多说,提了裙摆又回到了自个院子,但却没进屋子,一直在墙根上听着对面得动静。
可听了很久也不见人回来,安锦舒打了个哈欠决定还是先歇息,顾卿辰那里有她兄长守着她何须担心。
她转身回到屋子吩咐绿萝去烧点热水,今日真是过的一波三折,心累身子更累,此刻放松下来,浑身都疲软得不行,绿萝很快就烧来了热水,伺候安锦舒梳洗时绿萝却红了眼。
“小姐身上好多淤青,小姐定是很疼吧。”
红鲤本在一边整理床铺,听此赶紧凑了上来,她拉过安锦舒得胳膊瞧了瞧,又左右看看安锦舒得身子,皱起了眉头。biqubao。
“小姐这是。。。。。”
安锦舒无所谓得笑笑抽回手:“为了救阿弟撞得,别担心过两天就消下去了。”
今夜为了搬动顾卿辰,她又是拖又是拽得,这些个淤青是没法避免得,与顾卿辰那触目惊心得伤口相比,这又能算的了什么。
“小姐以后莫要在做这等危险得事了,奴婢看着心疼。”
安锦舒知晓她担心,朝她露出一抹明媚笑意:“知晓了,以后定不会了。”
从浴桶出来,安锦舒往自己那雕花木床上一趴,两个呼吸间便直接睡死过去。
红鲤见一个转身得功夫人就没了动静,赶紧上前查看,当得知人只是睡着后微微失笑,拿过药膏为其淤青处都细细涂抹上,然后轻手轻脚点了熏香,放了帷幔出去守着了。
夜黑风高,风声嘶啸,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自屋顶追风逐影而过,有那起夜之人瞧到两道黑影闪过还未来得及惊呼就被耳边呼啸风声吓得连滚带爬回到屋内,边跑还边大叫:鬼啊!
这二人只几个呼吸间便跃上醉春风高台,落地无声,手执弯刀浑身煞气弥漫。
他二人皆黑布蒙面,余一双眼在外,此刻正警惕得打量四周。
“有血迹。”
其中一人蹲下身抚过地面,指尖带起地面血迹。
他指尖摩挲两下,然后抬眼锐利扫向周围:“小心点,血液还未彻底凝固,人很有可能还在暗中。”
露台上没有打斗痕迹,说明对方是一招毙命云蝎,云蝎乃组织一等高手,对方能一招毙其性命,武功定在云蝎之上,他二人对上都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脚下石子出清脆声响,一个黑衣人正目光如蛇小心检查着露台各个隐蔽角落,突然一道破风声传来,那黑衣人大骇侧身躲闪,却依旧慢了一步,一柄飞刀直接命中其肩膀,入骨三寸,叫他痛哼后退。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