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安锦然命令道。
亲兵点头应是,立马放开了钳住清歌的手。
安锦然一把扯过对方那只受伤的手臂,凑近一瞧立马皱眉,他在战场厮杀十余载,对此伤早已熟的不能再熟,虎口破裂,乃内力震伤所致,可即便如此也不应该叫她疼成这般。
瞧清歌一副冷汗淋漓,微微弓腰的模样他立马反应过来,致使她痛呼的伤乃在腹部。
只稍稍犹豫,安锦然翻身上马,接着朝清歌伸出手去:“上来。”
清歌怎么可能上去,站在原地没动,眼睛四下观察,计划着最佳逃跑路线。
安锦然没有那么多耐心等她,见她没反应直接俯身一把把她捞入马上。
清歌坐于马上微微怔神,她怎么也没想到安锦然会叫她同乘一匹马,这做将军的人都这般仁善?对待犯人这般好的待遇?
马蹄声“踏踏踏”
的响彻这寂静街头,清歌感觉对方身上的盔甲有些凉,她往前挪了一下身子,她稍一动一只大手便按住她肩头:“别动。”
清歌眼神微闪,没有在动。
半晌她开口问身后之人:“你要带我去哪里。”
身后本跟着的亲兵不知何时已不见影踪,这方向明显也不是去大狱的方向。
安锦然没有应声,只驾着马目视前方,很快他便勒马停了下来。
清歌转头一瞧,立马呆了。
这人竟带她来清风堂?做什么?给她治病?
安锦然先行下马,然后朝清歌伸出手,清歌瞧着那手冷声拒绝:“不用。”
然后利索的翻下马来,腹部尖针使她腹部如撕裂一般痛苦,她咬牙没有出声。
安锦然见她这般逞强也是眸色暗了暗,二话未说转身上前拍了清风堂的堂门,很快里边便传出一道年纪尚轻且极为烦躁的声音。
“谁啊,别敲了!”
门被打开,长须揉揉睡眼惺忪望向门外之人,语气不善吼着:“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敲什么敲啊。”
接着他看到了安锦然那张俊朗又冰冷的脸,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语气也和气下来:“原来是安将军,不知将军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你这是医馆,我来自是治病。”
长须又问:“可问将军得的什么病?”
安锦然怒瞪向他:“你瞧本将是有病之人?”
长须忙摇头:“不是不是,将军龙精虎猛一瞧就健康壮硕无比,怎么可能生病,将军莫要气恼,天色太暗,小人又睡得迷糊这才看走了眼。”
说罢长须往他身后瞧了眼,露出迷茫神色来:“若将军并非是自身病了,可是因家中人病了?需要我家师傅前去问诊?”
“你长这两大眼珠子是瞧不见。。。。。”
安锦然怒斥之声戛然而止,只因他回头过去,身后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只余夜色冷雾,萧条街头。
他握了握腰间长剑,然后低头呵呵呵的笑起来,笑声低沉而爽朗,可长须却觉一阵冷风席卷而过,不由得抱了抱手臂,这四月的天果然还是更深露重,冷的慌。m。biqubao。
安锦然笑完便大步到了马前,一个翻身上马,缰绳拉扯间叫那黑马长长嘶鸣一声。
“将军这是不需要治病了?”
见安锦然要走长须忙追问他。
“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