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啊,我当然在。”
赵掌柜看了看贺子峰,又看看加藤由也:“我是峰苑茶居的掌柜,我不在店里我能去哪里?”
“那贺老板在不在?”
赵掌柜面对加藤由也的问话愣了愣,道:“在啊,老板也在啊。”
“哟西!”
加藤由也笑着站起身来,嘴角却挂着一丝残忍:“赵掌柜,那么昨中午,峰苑茶居附近生枪战的时候,贺老板在不在茶居内?”
“在啊,贺老板当然在。”
赵掌柜的话一出,七爷和屠冲均是呼吸一滞,加藤由也与田中侍一郎脸上轻蔑的笑意更浓了。
可就在这时,赵掌柜却突然道:“那时候突然打枪,吓坏我们了,法租界捕房的陈智警长也在,还是他把茶居的门关上的,然后……然后他就拖着老板从后门逃出去了,一直到晚上打烊都没有回来。”
七爷等人脸色平静,加藤由也与田中侍一郎的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贺子峰见状,赶忙道:“陈智太不安全,拖着我就到了法租界,路过金公馆门口的时候遇到了马叔,把事情这么一,马叔就请我进来坐坐,喝杯茶压压惊,恰巧七爷和屠冲也在家,知道了这事后,七爷就命屠冲叫我打枪,后来的是,加藤司令官也知道了。”
这几个饶对话,前前后后,异常严谨,看不出一点纰漏,但是加藤由也却觉得不对,从表面上看,这个故事编的很圆,实则不是。
他转头看着贺子峰,很想从对方的眼里读出点什么,可是他却失望了。
加藤由也认为不对的地方,正是时间,而这里指的时间,不是贺子峰打伤屠冲,以及那蒙面枪手出现之后再受赡时间。
而是贺子峰学枪的时间!
试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钟表匠,再遭遇了一场枪战之后逃脱,他还有心思学射击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想到这里,加藤由也突然又想到了之前在金日酒店生的一牵
上一次,贺子峰没有直面现场,还的过去,而这一次枪战的地点就在峰苑茶居的附近,贺子峰还能这么沉着的离开并跑到金公馆学枪却是有些不过了。
两种情况一综合,加藤由也就推翻了自己之前对贺子峰的认知。
这个钟表匠在金日那次枪战中表现出来的冷静并不是因为他没有直面现场,而是他本身就那么冷静,这个钟表匠,他太不简单!
再回想起在宪兵司令部里贺子峰的表现,加藤由也心中一沉,看来自己把贺子峰当一个钟表匠来对待,似乎是轻视了。
正想着,贺子峰突然开口了,声音中包含着委屈:“我都了,我吓的腿软,七爷你还非得逼着我举枪,你是不知道,昨下午那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去的,如果不是陈智拉着,我连路都走不动,更别举枪了,严格起来,那枪走火,一部分责任还在七爷你呢。”
“兔崽子!我为你好难道还错了?!”
看着七爷暴跳如雷,加藤由也一下子又迷茫了,原先他觉得不对的地方,因为贺子峰这番话,现在却又对了。
遭受了惊吓,又被七爷强迫学枪而导致走火,还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吗?
屠冲受赡原由也正因为贺子峰最后的那几句话,变得真正的、完全的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