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么写一虐到底的文,要么写一甜到底的文,写纠结文,实在也是自虐。其实这是我高中时候偏爱的风格,甜后虐,虐后甜,这文也是我高中时候想的,只是改编的面目全非……郁卒,高中想写的文好多好多,现在发现好多都不想写了。容若番外三他的妻说,坚持不下去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最后只能用坚持来述终。他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的婚姻会到这种田地,他以为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她,让她免去嘈杂的心情,可最后,他得到的竟是坚持不下去了。他无助地靠在门上,微微闭上眼,其实不止是她坚持不下去了,他也同样累了。阿玛一直为他做工作,仕途的坎坷,他一直没有升迁,最终明白皇上只不过是想削弱他们家族的锐气,一直打压着他。当事业与婚姻皆走向独木桥之时,他左右顾不遐,已是身心疲惫。她坚持不下来,他也无法去强拉着她,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比谁都心疼。可谁能告诉他,他的疼,谁去体会?方才那种撕心裂肺地别离他不想再尝试一次,他宁可她离开这个家,也不要她从他眼前消失。只要她呆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就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她真的走了,他答应放她走,她真的离开了,整个家里突然空旷起来,再也没有一觉醒来,侧目望去,有一位女子在浅画娥眉,再也没有醒来是,被子被掖得好好的,他一直不知自己有踢被子的习惯。再也没有人为他特意去做双皮奶,然后坐在他身边痴痴笑笑地看着他吃,他一直不知有人看你吃东西原来是这般幸福却又平常的事情。生活中,没有了她,他变得越来越坐立不安,他总会不经意地醒来侧目去看看梳妆台,总会在午后等着有人催他去睡午觉,总会习惯坐在石桌上摆好一杯杯梅花醴等着谁。一切的一切,他觉得那么寻常却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幸福。那时的新婚,他们是真的幸福啊,而他一直认为是理所当然,他一直享受着妻子照顾夫君的理所当然,可他一直忘记了作为一名夫君也有让妻子幸福的理所当然,倘若没有的话,那么他的理所当然便不是理所当然,而是肆意而自私地去索取。说到底,真正自私的还是自己。容若苦笑一番,为什么要到她离开了才知道一切的一切并非自己所想,一切的一切看似寻常却是要有真爱筑成?他涩笑不堪,恍如隔世般地心底发凉。他想去挥去关于她的一切,他坐在石椅上疯狂地去喝梅花醴,一杯杯下肚,他却更深刻体会到当初她那般喝酒是怎么的心境。他一直不知会是这样无助的感觉。他闷闷握紧酒杯,再也喝不下了,他只能无神地去盯着地面,自嘲般笑了笑。他以为他所做的一切,她都会明白,因她是那么的懂他,他从来知晓明月是那样懂他,一直心照不宣,他对她冷淡不是不爱她,是怕阿玛道他耽于美色,仕途的不如意,让他更失了耐心,惆怅不已,然他只有面对她才会感到一丝丝放松,可为何她不懂?原来女人在爱情面前太过敏感,不能如他一般闷在心里,以为她懂!爱情和婚姻有时维持的原则便是依赖,他不去依赖她,她亦不去依赖他,两人以为自己能独当一面,殊不知让对方失了信心,以为他(她)不够重要。他又自嘲地笑了笑,为何要等到失去了才懂?荒唐、荒谬!她不会一直等他懂,她已悄然转身,离他越来越远。深夜,他徒然醒来,望向四周,只见颜如玉站在一旁,手里的大氅差点披在他身上。他又想起自己每当读书读了,趴在桌上,醒来后身上总会有厚实温暖的大氅。&ldo;公子,你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rdo;颜如玉抿了抿嘴,&ldo;我自作主张把我们的事告诉夫人了。&rdo;他只是笑了笑,不言不语,他了解明月,即使知道真相,有些事情她依旧有她的坚持。这次是假的,下次还会有,无法去让她心安,只因身份在这,那是他们无法跨越的横亘。&ldo;公子,你亲自去解释一下吧。&rdo;颜如玉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丝。然,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仰望这样美好的夜色。明月当空,心却空得很。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他每次都会在双林禅院居住一两天,远远地去看她,便心满意足了。他如今的奢望不过是只要能见到她即可,他的要求便是如此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