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突然问叶夏是否知道戒戒是什么蛊,一下子就触动了叶夏的敏感神经,他先是摇了摇头而后急问道:“戒戒它是什么、什么蛊?”
这时叶夏脚下的戒戒也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歪着脑袋唧唧叫了一声,好像也在跟着叶夏问同样的问题,自己究竟是什么蛊。
小李微微笑了一笑,又转头看了戒戒一眼,倒好像有意在吊叶夏胃口似的,不紧不慢地反问道:“你对蛊了解多少?”
叶夏心里焦急万分,但又不好对小李作,只好耐着性子摇了摇头,说道:“我只听说过,什么都不知道。”
听叶夏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小李乃至那个进来后一张脸始终不见变化如石化似的老张都不由露出惊讶不已的神色,小李也完全没了刚才那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样子,张着嘴巴,吞吞吐吐道:“你,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那你是怎么养出这只蛊来的?”
看到小李他们十分怀疑的样子,叶夏有些无奈,却也没多解释什么,只说了自己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戒戒也可以说是自然而然就长成了这样,唯一能让叶夏自己可以怀疑到的戒戒之所以长成这样的原因就是戒戒奇怪的胃口,完全不像一条家蚕所应该有的吃食习惯。
叶夏也是实话实说,他确实不知道戒戒为什么一次次褪壳后会越来越不像一条蚕,也不知道戒戒为何能帮叶奶奶吸毒,更不知道戒戒为何有那些奇怪的本领。
而他唯一能怀疑的可能的原因便是戒戒一开始就不同于平常那些家蚕的吃食习惯。
小李听了叶夏说后,又赶紧问起叶夏平常给叶夏吃的是什么东西。
叶夏便竭尽脑汁将过去给戒戒吃过的东西说了一遍,“它一般什么都吃,我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米饭,面包,面条……包子,火腿肠,还有蜈蚣和地蜘蛛这些虫子,对了,它还特别喜欢喝酒,当初我……”
而小李和老张一边听叶夏复述着,脸上的惊讶之情也越来越明显甚至夸张,当听说叶夏还给戒戒喝酒后,小李都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打断了叶夏的话,声音颤抖道:“你说,你说你还给它酒喝?”
不过他显然不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也没怀疑叶夏说错了,不等叶夏肯定,就忍不住转过头看了身边的老张。
此时的老张也是一脸的愕然,张着嘴巴,眼神甚至都有些呆滞,在见小李看向自己后,他一时觉醒,却又将头转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意思。
大概见老张没什么表示或者说也分明是在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小李露出一丝失望之色,而后又转回头对叶夏说道:“那它平时有什么习惯?”
叶夏又将戒戒喜欢洗澡和看电视等事情说了一遍,而小李和老张又是听得一惊一咋,大是惊讶。
之后,小李索性蹲下身子,凑近了戒戒一些,仔仔细细地看起戒戒来,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手上有个放大镜乃至显微镜什么的,好好研究研究戒戒。
不过他倒不是个莽撞的人,自始自终和戒戒保持着一点距离,也让叶夏放心了些,不用担心戒戒一时脾气上来,又闹出什么乱子。
只是戒戒却似很不乐意自己像个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让小李这么上下打量着,它不耐烦似地叫了一声,而后自己跑回了床上去,对床上的遥控器又踩又咬,好像在努力尝试着自己打开电视。
大概见自己有些不受戒戒的待见,小李扶了扶眼镜,尴尬似地呵呵笑了笑,不过他的眼神里也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乃至兴奋。
站起来后,他对叶夏连说了几声稀罕稀罕,说戒戒的养成过程以及习惯和习性实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叶夏听得奇怪,他想刚才小李明摆着好像是知道戒戒是什么蛊,现在却又作出一副从没见识过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小李也又露出一丝尴尬,说自己也是看走眼了,本以为戒戒是寻常的蛊,但现在看来,却是有些难辨,有些难以肯定了。
“既然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看我还是给你大致讲一下蛊这东西吧。”
小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