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吃?”
我捏着颗樱桃送到他唇边。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那樱桃,张嘴咬住了,顺便用舌尖卷了卷我的手指。
我一下收回手,被他搞得心猿意马,连看球赛的心情都没了。
他吃完那颗樱桃,吐掉了核,视线集中在前方大屏幕上,倒是看得很认真。
我又喂他一颗,这次他看也不看,由着我将樱桃抵进嘴里,机械地嚼动两下,再将核吐掉,全程都没有移开视线。
两支队伍的比分陷入胶着,致使双方进攻越发激烈。
将碗放到茶几上,我含住一颗樱桃,扭身捧住冉青庄的脸,覆上双唇。
他向后靠进沙发里,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与我唇齿交缠起来。
“……这球可以,有戏。”
他分了会儿神,我咬住他的舌头,碾碎果肉,吻得更加深入。果汁充盈着口腔,溢满每一个角落。我跪在他身体两侧,手掌按在他的胸口。
他被动地任我进行名为“喂食”
,实为“性骚扰”
的行为,不紧不慢地回应我,手掌不断揉捏我的腰肉。
“进球了进球了!”
他动作一顿,仍是吻着我,脸却往一边歪了歪,看向电视。
我蹙着眉直起身,偏头吐掉樱桃核,将他的脸掰回来,再次俯下身,更卖力地骚扰他。
他被我吻得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手指的力道加重,探进衣服下摆。
眼看要一发不可收拾,我手掌抵住他胸口推开一些,唇若有似无擦着他的下颌与脖颈交界的地方:“我没有拉窗帘。”
对面的陶念他们,说不定已经看到了。
“那就去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冉青庄沙哑着嗓音,下一秒托着我的臀部将我稳稳抱了起来。
我勾住他脖子,明知故问道:“球赛不看了?”
“不看了。”
他一口咬住我喉结,含糊道,“这还怎么看?”
我仰起头,按着他的后脑,战栗地呼吸。
起先我也就想烦他让他看不成球赛,不知怎么就烦到了床上,两个人滚做一堆。
第二天起床,已经接近下午,坐起身时,背后一阵牵扯的疼痛。
我摸着肩膀往后看了看,只看到肩胛处的一个红印子。
昨天冉青庄简直是发了疯,几乎要将我身后的每一寸都咬遍。特别是接近尾骨那块儿,他翻来覆去地啃咬舔舐,爱不释嘴,我都有种要被他舔破皮的错觉。
一步一缓地走到门口,冉青庄正在大太阳底下种花。汗水爬满脖颈,露出的锁骨上有枚鲜红的牙印,是我咬的。
经过昨晚,我更确定了男人这种生物真的是只要快乐便什么都能往外说的。
我简直不敢回忆昨晚都胡言乱语地跟他说了什么,喜欢和爱已经不值得惊讶,最过分的是我竟然还叫他“我的宝贝”
……
真是恨不得再失忆一回。
“这样拍一下……”
冉青庄种下一颗绣球,转头向什么人演示似的用铲子拍了拍底部的泥土。
我稍稍又往前走了两步,看清他另一边蹲着个小男孩,正是上次皮球滚到我脚边那个。
小男孩手里拿着把更小的铲子,学着冉青庄的样子,将一株小小的麦冬种进土里。
“这样吗?”
他不确定地问道。
“对,你做得很好。”
冉青庄毫不吝啬地夸奖他。
小男孩脸上显出灿烂的笑容,低头更勤奋地种草。
我看着这幕,觉得心里头涨涨的,不自觉跟着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