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恐怕,这些年来真正过得不好的只有你吧,司先生。”
说完,虞晚抬起甚至还泛着泪光的眼睛看着他,神色淡然自若,波澜不惊。
见她如此,司聿忱只是眉峰微挑,并没有说话,那双深不可测的漆黑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她,寸寸紧逼,身上那股淡淡清冽的气息就那样笼罩着她。
虞晚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说得没错。”
司聿忱居然没有否认,男人有些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睛看她,顺利又自然地接下话题,语调内一丝波澜也无:“这些年来,我的确过得不好。”
“所以虞晚,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听了这句话,虞晚的脑袋“轰隆”
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爆炸,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司聿忱。
“司聿忱,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此时的虞晚每说一个字都觉得是一种煎熬,她冷笑了一声,红唇一张一合,潋滟好看:“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同意。”
司聿忱的神色淡然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眸中泛着细碎漆黑的寒光:“更何况,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要分手。”
闻言,虞晚一时语塞,她好像真的没有和他说过……
因为当时一听到他要去韩国的消息,她一气之下就删除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没有再见他一面。
听张铭律说,司聿忱在走的
前一天晚上,在她家外面站了整整一夜,只为了能见她一面,只可惜,当时的虞晚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想见他。
等到第二天她终于软下心来想跟他道别的时候,司聿忱已经远赴韩国去了,后悔,也来不及。
想到这里,虞晚就忍不住怒不可遏地浑身颤抖,狠狠地瞪着司聿忱,眼神清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要知道,当初一走了之的人是你!”
本来她的生活平平静静的,无波无澜,她也已经从他离开的阴影里面彻底走出来了,正准备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他却突然回来了,这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当初走的确实是我。”
司聿忱双手撑在她的头顶,把她困在座椅之间,动作如同他的人一样,强势,极有侵略性:“可是虞晚,你别忘了一开始招惹我的那个人是你。”
“你……司聿忱!”
虞晚咬了咬牙,尽量不让自己失态,窘迫得脸都红了,并暗骂了一句脏话,她是真的被他给气到了:“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怎么可以这样?”
是她草率了。
不得不说,此时的司聿忱已经拥有了成熟男性的英俊沉稳,青涩的五官也完全长开变得清俊,全身上下,只除了手腕间一块银色机械表,其余没有过多装饰。
“你非要认为我们已经分手了也可以。”
司聿忱半张脸都浸在了太阳的光晕里,鼻梁高挺俊美,禁欲冷然:“但是
虞晚,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重新追回你的权利,不是么?”
“我不要跟你说了,下车,我要下车!”
虞晚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上他的车,她赶紧用力地去推车门,这才发现车门已经被司聿忱上了锁,虞晚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瞬间炸毛。
“司聿忱,你这已经算是间接囚禁了,我要告你!”
虞晚捂着额头闭了闭眼睛,她现在被司聿忱这种半撩不撩的行为给弄得心慌意乱,头也有些疼,尤其是太阳穴那个位置突突直跳,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