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暻走在萧衍身侧,灿若桃花的眸子满是思索,“您似乎与苏大人十分不睦?”
“6暻,我竟不知,身为当朝丞相的你,连朝臣关系也要操心着协调。”
萧衍步子不停。
“既然这般闲的慌,不如多去勤政殿里,为皇兄分忧解难。”
无所谓的笑了笑,6暻拍拍自己袖子上本不存在的灰尘。
“长安,我依稀记得,当年我作为你的伴读入宫,就没少被你调侃,如今我从边地回来,你居然一点没变。”
萧衍没有搭话,沉默着往前走。
“这样一想,都好多年了啊!”
6暻感叹一声,抬起头看向前方的阳光,似乎在透过这片光明灿烂,看到些以往不能忘怀的旧事。
“那个时候,董贵妃娘娘还在……”
“6暻,”
萧衍停下脚步,直视着身边的白衣少年。
“你若是想说什么直接说,我没有心情去思考你的拐弯抹角。”
“既然您话了,那怀瑾就直接问了。”
6暻丝毫未觉尴尬,笑意不减,然而语气却突然变得恭敬起来。
“臣记得您幼年有雄心壮志,只是彼时羽翼不丰。一别经年,不知昔日稚鸟,是否可以一飞冲天?”
太过久远了。
那些所有的骄傲,如沧海之雀赤翅鸿,曾不知日月明。
阳光落在萧衍的眸子里,镀了一层金色,使那里的情绪变得模糊不清。
片刻之后,6暻便听得身边的男子轻笑一声,便转头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6暻也沉默着目送萧衍上车,就在帘子即将放下来之时,他听见马车里的男子那清清冷冷的声音。
“与你无关。”
踏进府里,苏瑾一回头就看见桃红一脸严肃的表情,目光闪了闪,她立刻了然。
伸手挎住满脸思索的桃红,苏瑾笑着打消着她的疑虑。
“别瞎想了,你家爷是病太久了,记忆混乱了而已。”
桃红咬咬唇,“奴婢没有瞎想,只是觉得害怕,害怕您这病好的太奇怪,会对您身子有什么影响。”
拍拍她的肩,苏瑾还要说什么,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摇着细腰过来的笑笑。
“爷!”
笑笑老远就喊了起来,目光在苏瑾搭在桃红肩上的胳膊一扫,朗声道,“笑笑做了好些吃食,也温下了清酒几壶,您可去坐坐?”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苏瑾面前,手攀上苏瑾的胳膊,身子硬生生的挤过来,将苏瑾和桃红之间的视线一挡,然后不着痕迹的将她怀里的桃红一推。
一边儿去,别想在我面前霸住爷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