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像。”
万俟尹端详了好半晌,也点了点头,认同尤语柳的说法。
虽然只看到一个背影,气度和他知晓的越朝尉自然是不一样的,不过现在……大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万俟尹没有问出来,近来风雨欲来之感越发清晰,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折瑶疑惑了,难道大师兄还有个未曾谋面的同胞兄弟?
“我没有兄弟。”
知道凌霄阁已经派人去帮忙,越朝尉眉头骤然一松,随即面不改色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给万俟尹,“听闻你和尤姑娘定了亲事,这?银票你拿好,算是今年的压岁钱,待你成了婚,往后可就不兴给了。”
说着,越朝尉不由悄悄看了一眼还顾自迷惑的折瑶,内心悄然而升一股危机感,上次给小师妹的银票都用完了,以后可得要加紧挣钱!
万俟尹敷衍地推辞了几句,飞快地将银票递给尤语柳,语气十分自然:“大师兄给的,收好了。”
然后施施然拉着美人离去。
李朝堇看得好酸。
他是心里有数的人,自知想要成家还有无数条路要走,这?大额压岁钱……梦里才有。
寒风吹响大殿的门,吱呀的细碎声音提醒了李朝堇他本是来干嘛的。
“对了小师妹,这?年你应当不会回家过吧,要是有时间的话?,不如咱们一起去拜访下青檬?”
李朝堇遗憾道:“自打瀛洲一别,就再没见过她了。你说,这?大雪天,龙能布雨,是否也能布雪呢?”
“这?倒是没听过。我好像没什么事?,到时候咱们一起走一趟吧。”
折瑶笑了笑,心中却不由得想起月余前青檬的话?,全然没注意到越朝尉的眼中满是纠结。
越朝尉到底是越家人,新年自然是要回家一趟的。
而小师妹,现如今是他的未婚妻,不知她可否愿意和他一同回去。
新年的最?后一天,除了一点小波澜,还是如往常一样,今年除了凌霄阁的剑修外,还有其他仙门的来客,显得格外的热闹。 第二日一早,要回家的弟子们都换上了常服,见?过净明掌门,又来找越朝尉和冉南讨要压岁钱,然后才欢欢喜喜地踏上了回家的路,这?一路有远有近,但冬季的寒冷仍旧抵不过内心的暖意。
凌霄阁顿时就冷清了大半。
雪未曾停过,就像越朝尉心中的忐忑,愈演愈烈。
阁楼上,尽管是那样的状态,发生的事?情他依然记得清楚,那温热的、柔软的身躯,曾被自己死死禁锢。小师妹……似乎也是慌张的。
可醒来之后,小师妹一切如常,就仿佛那阁楼之上的事?情只是他的一个错觉。
清浅的眼眸里倒映着纷飞的大雪,越朝尉唇角微抿,清越的五官莫名溢出一丝令人喘不过气的气息,这?是封印松动后带来的变化。
压岁钱发完了,只有一个人没来领。
越朝尉握紧那一枚铜钱,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无人清扫的街上,雪花还来不及落在肩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落在地上。
一袭白衣,黑发披散随风而动,在漫天的雪白之中,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
应烈捧着热茶看着底下那道身影,轻笑一声,感慨:“这?孩子还真是长大了。”
“十年了,自该长大。”
净明掌门惬意地嗅着茶香,当掌门的人呐,一年四季都在忙,也就这段时间能有些闲暇时间,当初若是应烈坐上掌门之位,指定是待不住的。
“我琢磨着,朝尉该是去找扶摇的。”
净明掌门含笑道:“万俟尹那小子都赶在他前头了,八成是急了。”
“哟,那看来他们得回越家一趟啊。”
应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事?,颇有兴致地说道:“师兄,不如就让我充当扶摇的娘家人,一同去越家吧。”
“休想!”
净明掌门呵呵一笑,真要让他去,只怕会搅个天翻地覆!这?种事?,还得让天竹去。想到这,净明掌门得意地朝左侧望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山门处有一红衣女子靠着石柱翻看着书,看起来似乎已经等了好一会了。
敲门声响起,折瑶披上毛绒绒的披风,将睡醒的白汀放在肩头,又接过小一,最?后跟天一掌门和越王叮嘱了几声,拜托他们看家。
大门一开,越朝尉便看见?一个全副武装,随时可以出门的折瑶,一路上想好的措辞顿时卡住。
“大师兄,你是不是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