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婉今日一早醒来,就看到李恪律依靠在洞口的树旁,双手抚着膝头,眼皮微阖,十分的慵懒惬意。
哦,殿下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徐晚婉慢慢走近他,白嫩纤细的手指轻点李恪律眼角的泪痣。
呵气如春,声音清脆:“殿下今日如此好心情?”
李恪律纤细的睫毛微动,早知她的靠近,缓缓睁开双眼,温柔一笑,顺手捉住了徐晚婉正要撤回去的手:“正是,今日程颐他们来接我们。”
徐晚婉一听今日就要回家,有些激动,重复李恪律的话:“程颐来接我们!真的吗?太好了!”
李恪律笑道:“这么欢喜?这几日与我的独处,想必是难为徐姑娘了。”
徐晚婉杏眸微动,轻哼一声,哎,殿下怎么如此小气,这一句话也能找出来漏洞!
徐晚婉莞尔一笑,拉住黑锦衣角,有些古灵精怪:“哦,这么说,殿下也满怀期待啊,何必苛责我!”
李恪律搭眼觑她,看她有些心虚的样子,无奈一笑:“我只怕你回去就将我抛之脑后,留我一人独生悲伤。”
徐晚婉提高声音反驳:“怎么会!我对殿下的心意你还不知吗?如此的话,只会伤害我的心。”
说着,有些装模作样地抹眼泪,用眼角的余光悄悄看李恪律。
李恪律动手将徐晚婉的丝挽到耳后,视线落在她半截光滑细腻的皓腕,眸光幽深似潭,嗓音清润:“是我错了,婉儿莫要计较。”
微风吹过,有一丝冷意。
李恪律将外袍脱下,披在徐晚婉身上。
黑色锦衣纹着显眼的金丝龙纹,将徐晚婉罩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如花似玉的小脸,柳眉如烟,顾盼生辉。
“有些冷,莫要着凉。”
徐晚婉点点头:“嗯,殿下也要注意。”
李恪律唇角带笑:“我自幼习武,虽然比不上武将的冲锋陷阵,但也不是仅有文人的体弱。”
徐晚婉讶然,殿下还练过武?
或许徐晚婉眼中的惊讶过甚,李恪律补充道:“以前与程颐一块习武,君子六艺,储君也不可少。”
听到李恪律提及程颐,徐晚婉心中有些怅然。
“程颐肯定也很担心我。”
说罢,有些垂头丧气。
哎,她总是这么让人不省心,以前迷路所幸遇到程颐,如今也要靠程颐来救自己。
莫不是自己生下来就是给程颐添心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