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嘴讪讪地松开手,瞥了一眼杨登欢说道:“就不能猜错一回?考虑一下我的自尊好不好!你怎么又猜对了!”
“瞧你那五根手指,粗得跟蒜臼似的,有什么好猜的!”
杨登欢瞪了王大嘴一眼说道。
“哥,今天哪匹马……”
杨登欢不等王大嘴说完,突然问道:“大嘴,知不知道咱们北平城里哪家烫馆最有名?”
“烫馆?”
王大嘴一愣。
“怎么?不知道?”
杨登欢戏谑地问道。
王大嘴顿时来了精神,眼睛瞪起来,就如同京叭附身一般,指着自己胸口说道:“开什么玩笑,这事嘴爷能不知道?告诉你登欢兄弟,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要知道我可是最喜欢两种马了。”
两种马?什么意思?杨登欢疑惑地望向王大嘴。
“一种当然是赛马,另外一种……当然是可以骑的母马啰!”
王大嘴神情贱笑地说道。
“少废话!问你正事呢!赶紧说!”
杨登欢皱眉说道。
“崇文门内大街新潮烫馆,北平城里第一家!在他们家店里做头,必须预约。他们店有一位叫作托尼的美师,整个一广大中年妇女的偶像!”
王大嘴贫嘴地说道。
“托尼?外国人?”
杨登欢一愣。
“哪啊!乐亭人,原本跟着老乡来北平学大鼓,没成想进了烫馆,而且还阴差阳错的他么红了!你说上哪论理去!现在让托尼做个头,估计得排上两三天队才行呢!”
杨登欢神色一动,低声说道:“去把新潮烫馆的预约登记给我取来。”
“要那玩意儿干嘛……”
王大嘴嘟囔了一声,见杨登欢神色不悦,连忙改口说道:“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杨登欢神色略微缓和了一些,王大嘴立刻又没皮没脸地凑了过来问道:“究竟是谁要这玩意?”
杨登欢眼睛一瞪,王大嘴连忙兔子般跑开,一边跑一边说道:“我这就去还不成吗?知道你朋友多门路广,嘴太爷不问了还不成吗!”
王大嘴连蹿带跳地出了办公室,和正进门的钱如撞了一个满怀,打了个招呼,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