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根说:“可好了,那走线就跟缝纫机做出来的一模一样。缝纫机你知道吧,我跟队长去镇上的纺织厂拿货的时候,看过工人用缝纫机缝出来的,跟旺财媳妇做的没差。”
罗老根媳妇想了想岑春花平时的表现,不由得鄙夷起来,敢情之前那么卖力都是装的,明明同样的活儿做得比别人少,还每次都被夸做得好。
现在为了多挣几个工分,这手脚比谁都快,春花这人,也是一肚子坏水。
想到这儿,罗老根媳妇嗤之以鼻:“平时演得可真好。”
罗娇娇在一旁听着,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问:“娘,我听说林晓不傻了?”
罗老根媳妇转过头,眼睛贼溜溜的转了会,说:“娇娇,你不用担心,林晓这些年看着也不傻,不也一直没把你的名字说出来吗?总不会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来跟我们家算旧账。”
罗老根点点头:“当年也是她自己不小心,哪能怪得了你?”
大队里的人都认为林晓那次上山,是自己不小心摔坏了脑袋,就连林家人也这么认为,只有罗老根媳妇和罗娇娇心知肚明,当时娘俩就在旁边,那次在山上看到了野猪,不知野猪受了什么刺激,直朝罗娇娇冲过来,年幼的罗娇娇害怕,就把林晓往面前推,林晓被野猪追着跑,失足跌下山。
从那以后,罗娇娇就很少跟林晓在一起玩了,一直担心这事,好在多年过去,林晓对旧事只字不提,罗老根媳妇心安理得的装作不知道。罗娇娇没忘记,在她心里,也觉得林晓摔坏了脑袋。
也就是脑袋不太好使,才会再次被她唬骗,去跟那个知青在一块,拿走了本该属于罗家的霉运。
上一世穿书的场景历历在目,她挑中的男人原来看着优秀,可最终只当了个大学老师,居然还是个倒霉蛋,谈恋爱以后把霉运传给了自己,也给了孩子,导致整个家族后来的气运都不好,没几代就没落了。
不仅如此,那个男人还是个花言巧语的,会骗人,又不负责任,跟她在一起没多久就拍拍屁股走人。
她这次重新穿书,下定决心要离那个男人远远的,把林晓推给了他。
林晓的遭遇如同上一次穿书时的她,偷偷生了孩子,被村里人议论纷纷。
可霉运到现在还没怎么在林晓身上看到过,甚至还听到有人说林晓变好了。
她本来是不信的,直到前几天看到林晓去上工,觉得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哪儿不同说不出来,但是可以感受得到。
还有她想去接触的另一个男人,根据上一次穿书的时间推算,这几个月早就到龙福村了,可她左等右等,也没见着人影。
罗老根媳妇安慰自家闺女:“就算要算账也得讲证据,一个傻了多年的人,说出来的话哪个人会信?闺女你就放心吧。”
罗娇娇害怕的不是林晓翻旧账,而是继承霉运的事情,不过霉运的事情她还没告诉罗老根夫妇,就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放心上。
罗老根媳妇就罗娇娇这么一个闺女,长得好看,学习又好,高中毕业以后虽然没上大学,可因为成绩好,被分配到了镇上的小学做老师,工作罗娇娇做了两年就推辞了,可这并不妨碍罗老根媳妇对自家闺女的喜欢。
她闺女有未仆先知的能力,说什么什么就会发生,不去上大学和当老师是因为有更好的事情等着他们家。
闺女她爹不就当上了队里仓库的管理员嘛,而且每年自家挣的工分是最多的,手头也存了点余钱。
想到工分,罗老根媳妇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前几天罗老根提起的一件事情:“孩她爹,家庭劳动模范的事情,怎么样了,按我们家今年这情况,能评得上吧?”
罗老根非常肯定的说:“能,我偷偷问过队长了,这次的评比以村里每个家庭的总工分为标准,我们家工分高,而且我一直在仓库里替队长干活,队长肯定会先考虑我们家。”
“林家的工分也不低,现在又揽了新的活,要是最终工分比我们家高可怎么办?”
本来罗老根媳妇是不担心的,毕竟闺女她爹每天都在队长跟前晃悠,跟队长关系好,能说得上话。
可队长做事不偏袒,又有了评比标准,如果林旺财他们家的工分高,自家的把握就没那么大了。队长这人吧,有时候会照顾家庭情况不好的。
罗老根压根就没想过这等好事会落到林家身上:“放心吧,她们家就旺财媳妇一个人挣工分,我们家三个人呢。”
罗老根媳妇仔细一想,几天时间,岑春花的工分不会高到哪儿去,就没多虑了。
闺女前几天刚做梦,梦到她们家获得了劳动模范表彰,相信闺女的准没错。
罗老根媳妇惦记着劳动模范,罗娇娇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此,并不是因为评上了以后可以去镇上领奖,最关键的是可以见到那个人。上一次穿书她瞧不起的男人,后来居然大富大贵,因为曾经来龙福村插队,被镇上的纺织厂邀请,以青年企业家的身份来和劳动模范交流学习。
重新穿书回来,她已经错失了跟那个人接触的最佳时间,第二次机会,决不能再错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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