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时放一层兽皮,其余时间收起来。”
小乖走热了,趴在外面的走廊上吐着舌头散热。
陈绛四处看看。
山里空气好,但昼夜温差大。
还有猛兽出没,相当不安全。
能在山里住那么多年,可见本事不小。
寒松拿上弓箭:“我去打猎,中午留下吃饭吧。”
“我和你一起去。”
陈绛放下杯子跟上。
小乖爬起来,赶紧追上去。
寒松对山里很熟悉,知道哪里有动物出没。
蛇、野兔、野鸡……
她眼疾手快一箭射中,用根绳子挂在腰间。
【和她一比,主播确实逊色不少。
】
【一个住在山里十几年,一个偶尔上山。
能一样吗?】
这一趟收获颇丰。
寒松回去拿出一个木桩,上面开了孔。
她直接塞些干草进去点火,处理好吃的架着烤。
赶集时,寒松会用猎物换些日常用品。
小乖闻到肉香,巴巴蹲在旁边守着。
陈绛随意聊天:“你爹什么病?能治好吗?”
“从山上摔下来,脊椎摔断了。
没可能好的,熬着呗。”
寒松轻松说道。
【不怕一秒死亡。
就怕瘫在床上一直不死,活受罪。
】
【病人痛苦,照顾的人也痛苦。
别说几年,有些人几天都坚持不了。
】
“小松……的朋友?”
床上的男人还算干净,声音嘶哑,眼里死气沉沉。
行将就木。
陈绛不由想到这个词:“是。
我叫陈绛,打扰了。”
“好,好……”
男人嘴角轻扯,似乎想笑一下。
他双眼缓缓闭上,再没了动静。
【他该不会……】
或许真的父女连心,寒松感觉到什么。
她没哭,而是默默进屋为父亲盖上兽皮。
对男人来说,死是解脱。
唯一放不下的,现在也放下了。
人死入土为安。
陈绛想帮忙,跟过去发现坑已经挖好。
寒松早有准备,知道总有这一天。
男人被白布裹着,放进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