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拿粮票和村里人换粗粮,村里人还挺爽快的。这么久了,姜苓也不怎么会做饭,买了个小砂锅煮饭或是熬粥了。
村里有些人注意到她手里有钱又有粮票,还是新来乍到的,一下子起了歪念头。
入了夜,有人静悄悄地摸到了卫生站外面,看着里面灯还亮着,心里有些着急,放在村里,晚上点灯耗油只会被称是败家,也就这些城里来的人会这么大手大脚了。
黑暗那人摸了摸下巴,嘿嘿笑了笑,听说之前就是城里的大医生,这么年轻,不是家有钱,就是自己也有钱,等熄了灯,他再爬进去,勒索个几十块,要是她不肯给,哼,他也不怕闹大,他就说是她约他来的。这么晚了,和他一个村子的混混待在一块,就是清白的名声也能给她抹黑了。
他也不怕出什么事,他就说他没非礼也没偷窃的,一个刚来村里的小姑娘,能有谁给她撑腰。
等了大半天,那人的腿都麻了,终于见着灯熄了,踩着抱来垫脚的木头直接就从墙上爬进去了。
***
这两天不是知青来就是新调的医生,肖红军晚上打着哈欠爬起来,牵着自家的大黄狗在村子里转悠一圈,防着出什么事,忽然大黄狗冲某个方向叫唤了两声,肖红军打着手电筒望过去,是卫生站。
他立刻提起了心,拉着大黄狗就过去了,卫生站的门还开着,肖红军心里一咯噔,不会是出事了吧?
下一刻便听见姜苓的声音,“肖队长,你来的正好。”
姜医生没事,有事的是别人。
肖红军一脸震惊地看到在院子里地上疼得直哆嗦的家伙,他脸色煞白,猛流着汗。肖红军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村里的小混混二猴子。
平时不务正业,好吃懒作,这么晚了出现在卫生站肯定没什么好事。
肖红军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想教训二猴子,却见他泪流满面,在地上哆嗦着啊啊啊的不知在说什么。
“他怎么不会说话了?”
肖红军愣了。
姜苓露出了温和的微笑道,“我怕打扰了村里的人休息,所以把他的下巴给卸了。”
所以说不了话很正常。
轻描淡写的话惹得肖队长瞳孔一缩,莫名的胆寒,下巴给卸了?
“那……他的手脚?”
肖队长有了不好的猜测,
姜苓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是来偷窃的还是欲行不轨,为了自卫我只好将他能动一些的骨头给卸了。”
肖红军:“……”
莫名一点重话也不敢说出来。
他语气软了下来,看着态度竟是比白天对姜苓还要好一些,“姜医生,这是村子里的二猴子,明天我就叫公安来。”
都把人的骨头给卸成这样了,这事还能随便了了啊?
姜苓眨了眨眼,“早知道是村里的人,我会下手轻一点的。”
二猴子连话都说不出来,在那呜呜呜。
姜苓把二猴子扔给了肖红军,自己关上门休息去了。
第二天,县里的公安的确来了,不过看到二猴子这惨样,真的四肢还有下巴的骨头都给卸了,连爬都爬不起来,他们不禁皱起了眉头,即便是自我防卫,也属于防卫过当,手段太狠了吧。
肖红军也担忧着,他怕是完成不好江建业给他的嘱托了,回头整到派出所里去,江建业岂不是得怨上他。
面对公安严肃不善的目光,姜苓却是淡定,“没关系,我再给他接回去。”
说完她就直接上手,先捏着下巴抬手一摁,好了,同时响起的是二猴子尖厉的惨叫声,卸下来很痛,再接回去相当于再次忍受一回痛楚。
姜苓卸了下巴,手脚四肢的骨头,不多不少,也就二三十处吧,全村几乎都能听见二猴子惨绝人寰的叫声。
旁观的许多村里的汉子听着这哀嚎,还有姜医生利落的手法,都忍不住打哆嗦。
昨天是什么情况,他们还不知道,当今天可是亲眼见了听了。
接完之后,二猴子也出不了声了,看姜苓的目光充满了畏惧,他狠不得重回到昨天抽自己几十个嘴巴子,咋能起邪念,遭报应了吧。
姜苓对公安笑了笑,“放心,绝对没有后患,我是医生,对骨头很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