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悉的报警电话很快转到特警队,然后任务落在了就近的老虎身上。只不过,他去方便了一下,就错过时机。等到他端枪冲进来的时候,包厢里已经不见了陈彪的踪影,惟有冷着脸的贺熹和神qíng漠然的萧熠。
忽然间,有种扑朔迷离的错觉。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贺熹在想。
特警队的人很快到了,打破了一室压抑的沉静。
贺熹把来龙去脉仔细地复述了一遍,确认没有落下任何细节,才把陈彪离开后,酒杯下不知何人何时压着的一张小小的字条拿出来。上面只有两个字:&1dquo;明天”后面是鬼画符一样随意而写的数字&1dquo;12”。
包括牧岩在内的所有人,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参透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甚至不能确定,字条究竟是不是陈彪留下来的。但是无论字条是否与他有关,古励都已经开始布置警力,全城戒备,让陈彪cha翅难逃。
这一夜,贺熹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有不好的预感,明天有人会出事。
谁呢?
闭着眼睛想到天明。然后,躺在netg上的贺熹腾地坐起来,冲出家门直奔守在楼下的老虎的车。
老虎也是一夜未睡,见贺熹急跑过来,他下意识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1dquo;出什么事了?”
贺熹跳上车,几乎是命令着说:&1dquo;中山大道66号,快!”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xing,老虎不再多问,他迅启动了车子。之后听到贺熹在电话里对牧岩说:&1dquo;副局,我想明白了,陈彪是在向我们挑衅。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是告诉我们,今天,他要对米佧下手!”
没错,中山大道66号,正是娃娃脸米佧真正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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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熹说完,牧岩恍然大悟,他条件反she地说:&1dquo;让老虎接电话。”
贺熹的反应几乎是本能地。闻言,她的左手利落地探向老虎腰间,动作迅得等他反应过来时配枪已经落在了她手里。
老虎讶然,扶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滑,警车不受控制地划了个s形。如果不是街道上没几辆车,qíng况相当危险。
清瞳内闪动着歉意和坚决,贺熹说:&1dquo;对不起虎哥,我必须去。”如果说她bao露了,那么米佧的危险就源自于她,贺熹没办法袖手旁观,哪怕事后会受处分。
老虎默了一瞬,然后将油门踩到底,直奔中山大道。算是原谅了她下他枪的&1dquo;冒犯”。
那端的牧岩听到了,清楚已阻止不了,他以警告的口吻说:&1dquo;贺熹你给记住,出半点状况我立马开除你!”以最快的度思考,他简明扼要地布置:&1dquo;你距离中山大道更近,和老虎先过去,我们的人随后就到。”
&1dquo;是!”贺熹脆声应下,接话结束时她把手机关了。她需要冷静地、集中jīng神应对接下来的事qíng,不能被gan扰。
再说公安局那边,牧岩收了线立即联系古励和卓尧,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们就分头行动,带人赶往米鱼和米佧两姐妹家里。在此期间,米鱼和米佧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包括米鱼老公谭子越的电话也始终打不通。
很快地,贺熹来到中山大道66号。
清晨的雾霭中,别墅群显得异常宁静。
再看保安室,门窗大开,空无一人。
出事了!这样的认知,使得贺熹和老虎的神经瞬间绷了起来。
仅有的一把配枪在贺熹手里,老虎抄起掉在门边的电警棍。将车驶向十六栋,并停靠在利于离去的地方。两人下来,一左一右站在了米家门口。
谁都没有按门铃。
凝思了小片刻,老虎一歪头。贺熹会意,转而猫着腰轻手轻脚地向落地窗走去。
窗子是半开的着,贺熹和老虎悄无声息地进了别墅。
客厅里有种压抑的安静,针落有声。
贺熹进入战斗状态,神色严肃,目光犀利,与老虎相互掩护着向二楼而去。
楼梯右侧卧室的房门敞开着,身穿棉布碎花睡衣的米佧被绑在椅子上。看见贺熹的瞬间,黑亮的眼眸里顿时涌起泪光,失去自由且无法开口的女孩拼命摇头。
这样的qíng节并不陌生,电影电视里时常出现的镜头。然而当你亲身经历,尤其是触到人质惊惧的眼神,那种心疼是无法言喻的,尤其米佧又是那种柔弱得会让人升起保护yù的小女人,贺熹的心顿时如针刺般猛地颤了一下。不惜一切代价,保证米佧的人身安全。是她此时惟一的心qíng。
偌大的房间似乎只有米佧一人,但凭米佧的反应贺熹和老虎都很清楚,陈彪就在里面。冒然冲进去,或许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