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弈这话一出,裘珠立刻掏出钱袋子,啪地一声砸在了桌子上:“我赌齐师叔会为了给小师妹报仇,折磨你们所有人。”
她眯了眯眼,幸灾乐祸道:“你们就等着他找上门来吧!”
有人疑惑地问道:“你这话说的,像齐师叔会放过你一样。”
裘珠捏了一把齐薇衔的小脸蛋:“我疼爱小师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坑她?”
齐薇衔用怀疑的小眼神看向她,真的吗?她不信!
谭弈不干了:“你不参与不就没得玩了?”
“齐师叔又不是只烦我,二师兄你当靶子岂不是更好?”
裘珠嘿嘿笑了一声,“到时看看齐师叔到底是收拾所有人,还是单单收拾你一个!”
谭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这话说的没错,要说齐师叔最烦谁,那我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齐薇衔仰着小脑袋,努力伸直小胳膊,用小胖手碰了一下他的脸,很认真地说道:“二师兄,厚。”
谭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自己脸皮厚。
他笑着曲起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小东西!”
齐薇衔朝他皱了皱鼻子。
众人见状大笑出声。
谭弈招呼道:“别只捡乐子啊,快下注!”
众人很捧场地往外掏钱。
他们从小在谷内长大,深知齐拓柏的性子有多古怪,因此大部分人都觉得他们这个师叔根本不可能为了小师妹出头,裘珠只是恰好被针对了而已。
然而和齐薇衔接触多的人,却知道齐师叔只是面上不显,但实际上很看重他新收的这个小徒弟。
因此大师姐镜柔、三师兄董垣君还有小师姐巫荚霖,都做了和裘珠一样的选择。
很快就只剩下孟卿瑾没有下注了。
齐薇衔感动地将最后一点儿牛乳灌进了肚子里,果然这里只有她谷主师兄是好人!
谭弈对孟卿瑾扬了扬下巴,吊儿郎当地问道:“十六师弟,你赌哪边?”
孟卿瑾温和地说道:“二师兄你知道的,我的赌运向来不错。”
谭弈不在意地笑道:“那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说吧,赌哪边?”
齐薇衔眨了眨眼,谷主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卿瑾看到她迷惑的小表情,不由地笑了起来。
然后他就在自家小师妹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锭金子,动作缓慢优雅地放到了左侧:“齐师叔只是不愿表现,但实际上他是个好师父。”
齐薇衔:!!!
这还是她的大好人谷主师兄吗?他下的那是金子吗?那是她的小命啊!没看到二师兄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放光了吗?
她动作利落地从凳子上滑了下来,拔腿就往外面跑,还不忘说道:“师兄师姐,回见啦!”
众人见状大笑出声,有人还扯着嗓子道:“小师妹,从明儿开始,师兄师姐们会好好陪你玩耍的!”
“不用啦!”
齐薇衔连忙拒绝,两条小短腿倒腾的更快了,跑了老远还能听到她那些师兄师姐们的笑声。
齐拓柏刚检查完小药房里的药材,出来就看到一个不豆丁脚下生风地冲进了院子。
他纳闷道:“二狗你屁股后面栓炮竹了?跑得那么快。”
齐薇衔震惊地抬起头,老头这是什么话!
她气喘吁吁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嗒嗒嗒走到他身边,仰着小脑袋急切道:“师父,救命啊!”
“嗯?你不是去裘珠那玩了吗?怎么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有生命危险了?”
齐拓柏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累得脸颊通红,便大发慈悲地伸出手将她提溜了起来,放到了凉亭的椅子上。
齐薇衔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吨吨吨地喝了下去。
齐拓柏坐在旁边的摇椅上,皱眉道:“慢点儿喝。”
齐薇衔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气鼓鼓地说道:“师父!有人要害我!”
她边说边用小胖手比划,好半天才把打赌的事情讲明白。
齐拓柏闻言眯了眯眼,这帮小兔崽子有点儿意思,居然敢拿他来开赌局了。
齐薇衔这时灵光一闪道:“我不出门了!”
齐拓柏失笑:“看看你那个怂样子。”
齐薇衔哼哼唧唧地为自己辩解,她这不是怂,她这是能屈能伸!脸面哪有小命儿重要!
齐拓柏好笑地薅了一把她的脑袋,慢悠悠地说道:“二狗,你知道赌局除了输赢,还有一种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