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辣目这时候还挺聪明,他问:“你刚才看得可是目不转睛,不像要瞎的样子。穿上衣服是你第二个愿望?”
“呸!”
夜昙说,“你穿脱个衣服就想抵我这一坛酒吗?”
少典辣目说:“哦。”
他就这么坐在湖里喝酒,夜昙看了一眼,赶紧双手捂着眼睛——杂念啊杂念!想不到少典有琴哪怕死到只剩一小块陨石,身材也是这么的……
啊啊,我的鼻血!
她忙捂着鼻子,晓之以理,说:“少典辣目,这里随时会有人来的,要是让别人看见……”
然而少典辣目毫不在意,他一边喝酒一边说:“顽铁本无衣,生来坦荡,为何会怕人撞见?还有,你为何称我少典辣目?”
他终于注意到这个了。夜昙可不想再被火烧了,她说:“嗯……少典是个姓。”
少典辣目问:“辣目二字,何意?”
“嗯……”
夜昙扒了扒滴水的头发,周围都是腾腾热气,她随口胡诌,“辣目的意思,就是火辣而醒目!”
这个解释,少典辣目倒勉强还算是满意。他说:“这两个字,颇得吾心。日后,吾便以此为名了。”
夜昙含糊地道:“自然自然。”
少典辣目说:“你说这坛酒是你姐姐所埋,那此地,必然就是你家了。”
夜昙抬头四顾,最后说:“小时候,我全家人都不喜欢我,我在家里不得宠。他们都喜欢我姐姐,所以这里也不算是我家。整个皇宫,我最喜欢这个地方。废弃之后,反而更自在随性,令人心安。所以若真要说起来,这片饮月湖才是我的家。”
少典辣目认真聆听,半天问:“你姐姐嫁人了吗?”
“啊?”
夜昙愣住,“还没,但是已经定了人家,快要出嫁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少典辣目认真地说:“我也喜欢你姐姐,她酒酿得好,我想娶她。”
“我说了这大半天,合着你就听见我姐姐!!”
夜昙站起身来,也顾不得他的“坦荡”
,一脚将他踹水里。
莫生气,莫生气!石头都是实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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