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松在她眉间轻吻了吻:“我记得,你那时穿一件宽宽落落的男子棉袄……如今想来,应是苏先生的?若不是那棉袄肥大,将你挂在了崖边的石棱上,你就当真掉下去了。”
苏柒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对!没错……”
“我费力将你拉上来,你惊魂甫定地喘了半天,方对我说:敢问救命恩人尊姓大名,小女子来日定以身相许!
我那时心里暗笑:小丫头才几岁,哪里学来这些俗套台词?”
“我那时吓坏了,根本就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苏柒有些尴尬,却又渐渐感动,伸手揽着慕云松脖颈,在他耳边喃喃轻语:“原来是你……原来,一直都是你……”
提起当年事,二人忍不住又是一阵缠棉亲昵。苏柒累极,终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见金灿灿的阳光正从窗棂透过来,窗外是嘹亮的蝉鸣蛙唱。
许久没听过这样好听的声音了,苏柒坐起来伸个懒腰,捶捶自己发酸的肩背,忽然发觉自己身上穿的,不再是那套繁复无比的大红喜服,亦不是宫中的服色,而是一套舒适的素白棉布中衣。
这……她揉揉眼睛环顾四周,但见朴素低调,却干净整洁的卧房,蓝布印花的床单,桌上摆着大黄铜壶,一如她在东风镇时的模样。
苏柒咽了口口水,第一反应是:我又双叒叕被绑架了?
她立时紧张起来,谨慎地看看四下无人,立刻猫腰下炕,提上粗布鞋便要往外冲,却恰与进门来的慕云松撞个满怀。
“娘子这是要做什么去?”
苏柒一句“快跑”
噎在喉咙里,呆望着同样一身玄色粗布打扮的慕云松,活脱脱“苏丸子”
现世,眨了几眨眼,终挤出一句:“咱们……这是……唱得哪一出?”
慕云松挑了挑眉,好笑道:“自然是男耕女织,山水田园。”
“可是……”
苏柒不解,咱们不是应该在宫里么?她四处打量一番,“咱们这是在哪儿?”
“京郊的农宅。”
慕云松看他的小娘子一副不明觉厉的呆萌神情,觉得可爱至极,索性拉她坐下,慢慢向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