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闪动,让他不可再强行干扰凡间秩序,他实在是怕了,不得不勉强点头,惩罚为七七四十九天,他再熬十三天就好。
等对方离开,月光没有任何阻碍地照进来,他用那对亮晶晶地丹凤眼望向他,生怕他又开始问他在和谁说话。
所幸桓钰没有,他见他鬓边的碎发已完全被冷汗湿透,贴在颊边,让他不免错愕。
我见犹怜本该形容女子,可用在此时的灵均身上,却也不违和。
无命和桓钰现在是被困在上空,用的是全局视野,见自己n个上辈子这么讲义气,他被自己深深折服。
他爬起来坐在他的肩膀上,撑着下巴认真地分析道:“被以前的你喜欢上,其实也说得过去,我那么好,说明你眼光不差啊。”
桓钰不屑,“只是玩弄人心的把戏罢了。”
无耻的人
中秋前夕,齐昭领着三只精良部队在秦岭以北的关口击退了想要南下的胡人。
这则好消息被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皇帝大喜过望,邀请各大门阀贵族为其接风洗尘。
齐家掌管整个朝廷的一半兵权,女儿是当朝贵妃,儿子作为最年轻的骠骑大将军,再赏,就到了封侯的地步。
皇帝从不吝啬这点赏赐,大笔一挥,当场颁发圣旨。
齐昭拜谢,瞥见褚家席位上仅有褚父在场,不由生出疑惑。
今日举国欢庆,所有学院特赐休沐一日,桓钰理应出现在这里,为他贺喜。
持着心事,齐昭等这场宴席结束,回绝一众大臣的恭贺邀约之声,追上了褚父的步伐。
“褚伯父,桓钰是否在家?我在关外给他带了些许物件想赠予他。”
褚慎略为思索了一下,反手而立道:“在是在,不过……”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齐昭没听完他的话,出了皇城便上了马,一生红衣穿过,到了褚家门家,亮出身份,直奔书房,人却是不在。
拉住一名下人询问,他转向桓钰卧房门前,只听得里间传来一阵调笑声。
彼时的灵均已经被各式各样的补品滋养了数月,身体虽然还是发寒,但不至于人事不省。
他恶趣味地把两只像块寒冰雕琢出来的脚丫子压在桓钰的屁股下边,“都说了让你去别的地方睡,我已经没事了。”
“我走了你岂不是会更冷?”
桓钰捧住他的脚贴在自己的胸口处,“这里更暖和。”
灵均愣了愣,带着点探究意味地看向他的眼睛,“褚桓钰,你是傻子吗?”
桓钰一本正经地回答,“夫子常常夸我聪慧过人,理应不是,但灵均如果觉得是,那就是。”
“哈哈哈,褚桓钰,你怎么回事?是我病了又不是你病了,你不会已经生病在发烧吧?”
灵均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由于没有这种生病经历,他也不清楚具体是不是病了,想了想,他将食指压在他唇边,“咬吧,只需要一点点血你就能好起来了。”
桓钰启唇,装作去咬他的食指,但牙齿根本没有用力,他抬眸笑道:“我没病,灵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