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能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云逸在地保奴的示意下,
将原本一些负伤,腿脚不灵活的两千余匹战马尽数兜售,换得牛羊共四万余头。
因为他出售的战马足够多,还在王庭中被冠以‘扒皮’称号,明里暗里受到了不少谩骂。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许多百姓牧民压制住心中怒意,
纷纷来投,希望加入其麾下,上阵杀敌。
云逸知道这些百姓上阵杀敌是假,保卫家人是真,
一旦王庭开始迁徙,王庭的兵就变成了痞,
若是军中没有人庇护,轻则破家,重则人亡。
而云逸自然拒之,地保奴还派人将这些购买战马的百姓与牧民盯了起来。
只因他们所贩卖战马苍老,腿脚不灵活,并不能长途奔袭,
若明人真的来袭,他们这些坠在大部之后的人迟早会死,
提前将其盯起来,若这些人死了,好尽数收缴其家财牛羊。
对此,云逸觉得荒唐至极,再一次对草原衰弱有了深刻了解。
他甚至在脑海中想出了专门针对北元王庭这一情形的战法,
只需要万余大部坠在后面,追而不打,
北元王庭自然分崩离析,实力大减,
他曾做过精准推算,只要能持续追击二十日,就能损耗掉所有草原百姓牧民的粮草与饮水,
到那时留在他们面前只有两条路,
一是归降大明,二是奋起反击,从草原权贵手中夺得食物。
云逸更倾向于第一种,这些日子以来,
北元王庭中乱象频出,但那些百姓牧民非但没有反迹,
反而那些虔诚信教的人越来越多,
认为这是前世之罪,需要今生来还
见到这一幕,云逸也熄灭了兴风作浪的打算,就那么静静等着大军回信。
终于,在第八日,
刘黑鹰兴冲冲地冲进云逸所在军帐,脸色凝重,眼神激动!
他进入军帐后,径直将帷幕拉下,快步奔走于云逸桌前,压低声音说道:
“云儿哥,来信了!”
云逸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飞扫向四周后便伸出手:“拿来。”
刘黑鹰从怀中拿出信件,是一个被反复折叠的小圆筒,将信件交出去,他身形一闪便来到军帐之前,
轻轻掀开帷幕,露出一个小缝隙,小心翼翼地盯着来往行人,眼神中尽是警惕。
云逸利索地打开小圆筒,将信件展开,
又用最快的度阅览一遍,记在心里,
没有多想,就将信件递向一旁的烛火,昏黄色的烛火开始燃烧,
云逸手指灵活不停地翻折纸张,试图用那不大的信纸包住烛火,
甚至一些火焰已经撩到了他的手指,但他毫不在乎,
当纸张尽数燃烧,刘黑鹰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香灰气息,
便轻轻打开帷幕,来回扑腾了两下,径直返回桌案,面露期待!
“云儿哥,怎么样了?”
云逸压制住,心中激动:
“大军已出七日,若不出意外的话,月底就会到达捕鱼儿海,前后差额不到一日!”
“这么快?”
刘黑鹰瞪大眼睛,
他们前军斥候,一路搜寻从庆州到达捕鱼儿海需要大概十余日,
若是日夜不停,一人双马,四五日便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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