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的脸蛋一点点变得惨白,眼里充斥着害怕,摇了摇头:
“少爷不会有事的,张叔说少爷是难得的军伍奇才,不会轻易死在战场上。”
秋荷似是想到了什么,将声音压低了些:
“就算是少爷死在战场上。。老爷夫人还年轻,不会无后的。”
“啊?”
6云逸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盯着有些局促的秋荷,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停在胸襟,伸出手掂量了掂量:
“你这脑袋瓜好像越来越好使了。”
秋荷脸一红,皮肤上起了一层小疙瘩,觉得少爷这个姿势有些别扭,便向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
“老爷最近带回来了一些测算的书籍,让夫人传授给奴婢,
还说少爷是做大事的人,要有自己的班底,
尤其是在银钱上,最好用知根知底之人,让奴婢好好辅佐少爷。”
6云逸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知根知底好啊。
瞥了一眼秋荷,见她一脸期待,6云逸脑袋凑近,说了句悄悄话,秋荷原本白皙的脸庞腾地一下就红了。
眼里闪过慌乱。。。原来老爷说的,是这个知根知底。
“父亲与母亲还说什么了?”
6云逸一边掂量,一边若有所思地问。
秋荷的脸蛋越来越红了,头脑也有几分混乱:
“老爷说,即便是这刘知州,手中无钱无粮,也什么事都办不成,所以钱财是重中之重。”
“夫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宁夫人总是来问询少爷与刘家小姐的事,看样子颇为关心。”
“她一个寡妇,关心我作甚?”
6云逸有些诧异,眉头微皱,最近的烦心事有些多。
“少爷。。。宁夫人与夫人私交甚好,又是邻舍,问一问也是应当的。”
不知何时,秋荷已经挪到了石制浴盆的边缘。
“我看啊。。。。她是想曲线救国,通过我来查一查她夫婿阵亡的原因,
说来也怪,那些草原人早就被赶跑了,他夫婿还能莫名其妙死在庆州外,其内必有蹊跷。”
“那少爷,您打算帮宁夫人吗?”
“我帮她做甚?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爷我的小命都命悬一线,哪还有精力管旁人。”
6云逸一脸无所谓。
蓝狱那边还没过关,这又出了个造反的舅舅,虽说日后是参天大树,
但他也得先活过洪武朝,再活过靖难,
这对他来说,有些太困难了些。
眼前就有两道坎,如何在蓝狱案中不被牵连,
还有就是躲过洪武三十年的南北榜案,
后者轻松一些,毕竟从了军,老爹虽是举人,但没做官倒也还好。
“少爷。。。奴婢觉得,您有些过于老成了,总是板着个脸,真是与老爷一模一样。”
一旁的秋荷柔声说道。
“这是y性染色体遗传。”
6云逸闭上眼睛,无所谓地嘟囔。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