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如果是他的话,倒真不是特地为难呢!”
辛烛也说道。
“父亲!母亲!”
苏辛难以置信道,“你们不知道,那试卷有多难——”
“难就对了,不难就不是不倦了,”
辛烛却苦笑道,“儿啊,你可知‘不倦’的由来?”
“……”
我不想知道。
苏辛想道。
可惜老人家一旦回忆起来,就停不下来了,他的母亲已经讲起了故事:
“当年他才金丹,却夺得了仙门大比的第一,按规矩可在参赛门派中任选一门功法学习,没想到玉清派的长老为难他,骗他去渊海的断天涯,学习真仙留下的功法。”
“金丹的修士自然是学不来的,甚至多看几眼,都有走火入魔的风险,但周诲却在断天涯上坐了九百九十九天,任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将整个功法记了下来。”
“若是如此,只能称赞他有毅力而已,但接下来的六百六十六年,他不休不眠的走遍了这一界的每个角落,拜访了所有门派,愣是解读出了功法的内容,打破了天赋的限制,成就大道,因此被称为‘不倦’。”
“后来有人曾问他‘不觉得真仙功法太难吗?超出了可以学习的程度。’他回答说‘没有真正难的知识,只是还没有学到罢了’。”
辛烛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以不倦的性格,恐怕还真没有‘为难’的概念,相反,他可能觉得题目越难,反而越是真心想要为你好。”
“可是……!”
苏辛想要反驳,但又无从反驳起。
他回忆了一下天灵派的试卷,因为错误的评估标准,以他的感受,好像真的就如母亲说得那般。
这时候,苏枚也被辛烛勾起了感慨:“想来他一定是那样严格的教导自己弟子的吧……这么说起来,冉家的孩子是不是被送到了他门下。”
“冉家?”
“阵法师的冉家,”
苏枚道,“他家一直子嗣不旺,听说本家最近这代只得一个女孩,但性子惫惰,怎么都不肯学习阵法,打了几顿没用,就只好送到不倦门下去了。”
“哦,学得怎样?”
辛烛感兴趣的问道。
“还没出师呢,也不知道如何,不过听辛儿这样一说,应该学得不错吧!”
苏枚道。
两人这么说着,一起看向了苏辛。
苏辛脖子后的寒毛顿时竖了起来,他忽然有了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
“说起来,辛儿是不是也拜在不倦门下呢?”
辛烛沉吟道,“既然会觉得天灵派的试卷太难,就说明修行进度严重落后了吧?不如让不倦调教几年……”
“不要啊啊啊!”
苏辛顿时哭叫起来。
他这次哭得非常认真了。
他不知道天灵派怎么学习的,但那个‘珊瑚台排行榜’就足够让苏辛不想经历第二次。
也就是隔着一个云镜,他无法碰触到自己娘亲,否则他一定会抱紧了对方大腿:“爹!娘!我以后一定好好修炼!努力学习!千万别把我送去天灵派!我不要呜哇哇哇——”
“好吧,不去就不去!我们自己教!”
苏枚被他一哭就慌了,连忙哄道,“我们家两个渡劫,还怕教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