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父甩开余母的手,拿着酒杯扭头对着她:“今天开心的日子怎么不能喝了?”
语气中多带着些不耐烦。
没过一会又坐在了酒桌上……
亲戚们看着他,看着他出尽洋相。却还是一再满足他的虚荣心,附和着:“余大哥,以后享福了要。”
余父借着酒劲儿更加嚣张地说道:“我!”
拍着胸脯地说“我,余胜以后可是医生的父亲……医生的父亲。”
桌上没有人应他,只剩下一些窃窃私语。
多是一些嘲讽的话,余父喝醉了酒,糊里糊涂的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看不到,而余母在桌上却听得真真切切……
小姨夫见状便趁着起哄,扒拉着余父的手又将酒杯添满,说道:“来姐夫,再喝几杯。”
这样的场面甚是热闹……
余笙坐在角落,看着自己的父亲,看着他们默不作声,只觉自己像是个看客。而这场入学酒里面唯独没有爷爷,没有对她最好的人。
……房间里,梁楠拿着重西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犹豫了好久,还是给爸爸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嘟嘟’了好几声,才被接通。她问道:“爸爸,你忙吗?”
“嗯嗯,楠楠啊。爸爸现在不忙,但是等会军区开会,你有什么事吗?”
虽然梁父说着不忙,但是语还是很快。
“没什么,就是和你说我拿到了重西大学的通知书,以后留在重西了。”
梁楠也不敢多说什么,怕耽误他的工作。
“好啊,楠楠以后去了重西可以多见见妈妈,还没有恭喜楠楠呢。”
梁父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穿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梁主任,会议马上开始了。”
梁父慌忙的说了几句“楠楠,等过段时间,我就回家去看你,爸爸这边还有点事情就先挂了。祝贺我们楠楠考到了心仪的大学。”
电话就挂断了。
暑假过的很快,梁楠的父亲没有来得及回上长市去见她一面。
余笙则是在老家与爷爷见了一面,二人吃了一顿简单的入学酒。
临行前,梁楠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电话中梁父说道:“楠楠,我这几天外派没办法回去看你了,你到了重西和妈妈打电话。”
随即挂断了电话。
梁楠在谈话中没有说些什么,习惯了。总是如此,总是推脱,相互推脱。在梁楠的亲密关系中,自己的位置是松动的,他们随意的一个念头就可以将她翘起,再将她推向对方。
大学入学的第一天,二人刚下火车站,余笙就可以感受到梁楠口中描述的沁人的雾气。
余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是的,是温润的,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