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算了算了。”
吴量又打圆场,“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
吴家人摆架子,晚到了一个时辰,这时已经饿了,吴双赌气道:“好,油腻腥膻的,俗不可耐!本小姐不吃你们这些荤菜,拿那盘点心来!”
“这个啊……”
月季搔搔头,“这个水晶饼虽然看着清白,可是用了猪板油,才能这么‘起皮飞酥’。”
“你——你——你给我……”
越小姐及时道:“咳,那丫头,你到我身边来站着。”
吴双咬着小银牙:“这破点心本小姐也不屑吃,拿果品来!”
“那个……”
月季在越小姐魁梧的背后探出半张脸,“果品是留着晚上拜七姐的,七姐没吃,小姐们不能先吃!”
吴双听到个‘七’字就有气,忍无可忍:“她又算什么东西?拜她作甚,我偏要先吃!”
吴夫人咳嗽一声,连宫中也要拜七姐,吴双这话太不知天高地厚,传出去不得了。
“好了!”
吴量耐心已耗尽,又累又饿又惦记着那几个丫头,他一挥袖子:“撤下撤下,谁也别吃了,拜七姐,拜完比赛穿七孔针,然后赶紧散了!”
从汉代传下的老俗,七根绣花针插在木板上排作一列,针孔朝上,每人一根彩线,一次能穿七孔者为胜。
在座都是飞针走线的好手,穿针更不在话下,吴双率先将彩线穿入,连过七孔,毫无阻滞,吴家下人一片喝彩雷动:“好!小姐秀外慧中,巧手兰心!”
吴量洋洋得意:“还有没有人能穿过七孔?”
“我穿过六孔了。”
“我穿过四孔了。”
……
小姐们都兴奋的香汗淋淋,可是再没人能连穿七孔的。
越小姐费了半天劲儿,看出了门道:“不对!这些针孔一个比一个小,最后一个比线还细,怎么能穿过去?”
“是么?”
吴量抱着膀子晃过去,懒洋洋的,“别人怎么都没言语,越小姐技不如人,这么说,有些强词夺理啊。”
别人那是敢怒不敢言。越小姐道:“请把吴小姐的针板拿过来,我要看看,跟我们的是不是一样?”
有人含含糊糊附和着:“是啊,给我们看看呗……”
“这可不行!”
吴量拉着脸,“这次乞巧盛会是奉旨承办,七孔针要送进宫去复旨,是你们说看就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