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永鑫回归,杀了几个蠢蠢欲动的蠢货,再一次确立了自己的权威,将矛头对准一直给他背后下刀子的地头蛇,血雨腥风,他没有时间理会内部的联络。如果命不在,拿什么谈论理想,拿什么回去见胡理?
时间不等人,又派出人去接父母,安置在更隐蔽的位置,将另一份更真实的资料编码隐藏在一年只登6一次的那个邮箱内。
和胡理的顺利通话在计划中,他单方面送出了消息,但无法得知她是不是早已经忘记了过往的约定,那些隐藏在血液深处,连做梦都不允许被想起来的美好的约定,他在赌博,把最终的赌注放在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女人身上。
胡理没有让他失望,当第一个坏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被枪指着,当第二个坏消息传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大事成了。
时间如流水,无可挽回地流动着,余永鑫再一次改头换面,这一次是彻底,白文元直接动用手段删除了他在国内的一切信息,包括胡理费尽心思为他保存的那一份档案。从此以后,世界上再没有了李朝波和余永鑫,只有生在他乡,长在异国的顾景行。
胡理的消息66续续地传过来,她又恢复了单身,她的小店被上市公司收购,卖出了一个好价钱,她又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每一个消息都撩动顾景行的心,他关注数百的女性Q|Q,将她隐藏其中,成为她的好友,他寻找各种侧面和他交流的机会,偶尔为她在社交网络上的照片点一个赞。有一次他在自己的微信上了一张落日下得群山和长河的照片,胡理居然回了一条评论,“这是云南吗?”
顾景行回道,“不,欧洲。”
“很美。”
“是的。”
开始了66续续的联系,直到有一天胡理上传了一枚戒指的照片。
顾景行将那照片放大,看了许久许久,直到手下的人等得不耐烦,他吩咐道,“我要去一趟中国。”
手下的人自然是不允许,其间风险重重,十足的可能有去无回。
顾景行坚持,然后联系了白文元,白文元听了他的要求,没有同意和没有反对,只道,“你是在求我吗?”
顾景行道,“有我在,你四境可安,我为你挟制。”
“成交,但是,你要低调,最好一个人来,你敢吗?”
顾景行没有回答,有什么不敢的?
顾景行给胡理评论,“要结婚了吗?”
胡理回,“不一定。”
“他不愿意?”
“我还没想好。”
顾景行心潮起伏,“我要来中国办事,顺道可送你一个订婚的礼物——”
胡理热烈欢迎,“好啊好啊——”
归国的日期一拖再拖,顾景行看日历上的时间划过一天有一天,始终不成行,最终无法忍耐,干脆转到越南,又借道越境。这一次不太顺利,在中途转车的时候,白文元带着人亲临现场,如临大敌。
顾景行丢下行李包,摊开双手,讽刺地看他,“如你所要求的,我只有一个人。”
白文元将行李包踢开,顾景行道,“小心点,里面有十分重要的东西。”
白文元亲自押着顾景行回城,将他单独关押,行李包被打开,除了简单的换洗衣物外便是一个个的礼物盒子,各种珠宝材质的戒指、手镯、项链、胸针闪花了一群人的眼睛。
白文元侧目,顾景行道,“她是一个非常俗的女人,就喜欢这些玩意。当年我穷,就给了一个银戒指,被嫌弃了好久,最后还被丈母娘给丢了。现在送贵点的,丢的时候,也要掂量掂量吧——”
“带这么多,走私也够够的了。”
白文元丢了一根烟给他。
顾景行伸手接了,示意给点火。
白文元为他点烟,“等不及了?他们俩婚礼安排在一个月以后,现在就是试婚纱而已。我本来准备着,等婚礼前三天给你通行——”
“怕她跟我跑了?”
顾景行呼出烟气,邪笑。
“我不能让小向儿担这个风险,那女人花样百出——”
“你准备,怎么处理我?”
顾景行食指夹住香烟。
白文元想了一下,“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一面,见完马上走,我看着你走——”
“可以。”
胡理在婚纱店试婚纱,向垣被她折腾了七八个月,等高琳小孩满月酒的时候趁她喝醉了才吃上一次肉,十分香甜,便再不肯忍下去,死活缠着双方父母逼着胡理举行婚礼。胡理道是无可无不可,在她看来,去直接领个证还免折腾,可惜向垣以及向家均不同意——
胡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不习惯被白色衬得纯洁,高琳帮她牵裙摆,一直说好看。
白文元从店门走进来,被领到了胡理面前,胡理诧异道,“白哥,你怎么来了?”
白文元晃了一下手中的袋子,“这不是要结婚了吗,帮人来给你送礼物。”
“什么?”
白文元将包丢在桌面上,哗啦啦掉了一地的饰盒,高琳帮忙捡起来,“这么大的石头,哪个土大款啊——”
白文元看着胡理笑,胡理接过高琳递过来的各类零碎,有点怔住了。
白文元将盒子一个个打开,宝光四射,高琳出惊叹的声音。
胡理看着白文元,白文元耸肩,胡理爱惜地捡起那些珠宝,摸了又摸,最后捡了一个蒂凡尼的素圈手镯戴上,将剩下的盒子推回给白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