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听着我妈不停地问东问西,而常伶游刃有余,一点都不像她刚刚说的害怕,这种状态,竟让我有一点舒畅。
只是在这过程中,我能感觉到我妈偶尔向我投来的奇特目光。
等到常伶说要上厕所,她才小声地问我:“凌珂呢?”
“分手了!”
我妈闻言突然恍惚了一下,但却没有再说什么。
……
走在小城的街道上,我牵着常伶的手,她背着画板,一路默默无言。
“你没事吧?”
感受到常伶情绪有些不对,我轻声询问。
“哥哥,阿姨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常伶扭头看向我,一脸忧伤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我伸手替常伶整理了一下些许凌乱的短发,柔声开口。
常伶仰着头。“我听到了你妈问你凌珂的事情!”
“那是因为最开始我跟凌珂回来过几次,后来分手我也没跟老人家说,没事的,不用在意!”
可惜我这句话并没有让常伶开心一点,看得出来她的心情依旧不太好,低声哦了一句不再说话。
“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小城有一家炒鸡贼好吃。”
我只得转移话题。
“我没胃口,哥哥,你要是想吃的话我陪你呀!”
过去了十几年,这座小城已然发展成了两个地方,旧城区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有最新发展的河东让我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一条洪河贯穿这座小城,十年之前,河西算是整个小城最繁华的地带,河东那时只是一片民房和农田。
十年之后,河东的高楼林立,与对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或许就是典型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吧!
在街上扫个共享电车,我和常伶前往了那家炒鸡店。
或许不是饭点,店里的人不是很多。
“大份炒鸡,两个凉菜!”
走进店铺我吆喝一声,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听到我的声音,连忙答应。
随后我就和常伶坐在了门口。常伶好奇地看着这家店面,跟昆明那一样,充满着岁月侵蚀,但并没有摇摇欲坠。
我的精神突然恍惚,突然发现其实这家店开了已经二十多年了吧?记得以前的老板是一个岁数大的老头,上学的时候我、齐阳,还有一个名叫冀南的家伙,我们三个经常会在这里吃饭。
不过冀南在我们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了美国,刚开始还有联系,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失去了消息。
“记得以前这家老板是个年龄大的啊!”
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看着忙碌的老板说道。
“噢!对,那是我爸!三年前胃癌不在了!”
听到这个回答,不由得有些唏嘘。那是个很不错的老头。记得那时候只要我们来,经常送我们啤酒,有时候喝多了忘记结账也不说。
想着想着,我从柜台里拿了瓶啤酒,又给常伶拿了饮料,独自喝了起来。
而常伶就坐在那托着腮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被她盯得有点尴尬,一边倒酒,一边不解的说道。
“爱你呀!”
常伶的声音软糯悦耳。
“不难过了?”
“本来就没多难过啊!”
我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刚想说话,电话响起。
齐阳的声音率先响起。
“小江,我到小城了。出来一起吃饭!”
“这么快?老地方炒鸡,快来吧!”
我惊讶他的速度。从郑州到这里开车得两个多小时呢。
“那可不,一路飚到180,等我!”
电话挂断后,常伶再次托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