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绪轻声问道。
直哉甚至都没有力气回答了,只是某一下的呼吸稍微重了一点,好像是借此回答了对方。
有人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停在了真绪的后面。
真绪本来是察觉不到的,但是忽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由自主地回头望了过去,是禅院甚尔。
甚尔双手插兜,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还在想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发现我。”
真绪觉得对方就是以大欺小,要是对方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估计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吧。他皱眉先问:“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甚尔歪了一下脑袋:“大概十五分钟吧。”
真绪把脑袋转了回去,动作幅度不大,完全不会把身边的直哉吵醒。
“甚尔哥哥,”
真绪在前两天突然掌握的一个称呼,更别提直哉听到的时候有多生气了,“你今天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了?”
禅院甚尔掏了掏耳朵,眯起眼睛看向远方,好像在看什么看不到的东西。
他说:“突然觉得今天少了什么,然后就走了出来。”
真绪望着上下起伏的浮标,忽然问道:“甚尔你钓过鱼吗?”
“无聊的东西,我不玩。”
甚尔露出一个略带恶意的笑容,“我喜欢赌马。”
“哦~刺激的东西。”
真绪好像轻笑了一声,“钓鱼需要耐心和瞬间的反应能力。直哉总是还没有上钩就拉了起来,但是我有的时候反应太慢了。”
甚尔踢了踢旁边的水桶:“你不还是钓到了。”
“总会有笨一点的鱼上钩的。”
甚尔不喜欢钓鱼,也不喜欢听钓鱼有关的事情。他看向远处的湖泊,忽然开口说道:“这几天,总有很多臭老头跑过来找我,喜欢说一些你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你们都喜欢白日做梦了?”
“你为什么认为是白日做梦呢?”
“那你见过成功的案例吗?”
真绪当然没有见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禅院甚尔的时候总有一种喘息不过来的压迫感。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对方过于强悍的实力,强大的人会让他感受到压力,但是后来又觉得不仅仅如此,总有什么隐藏在后面吧。
就像那个时候不受控制突然说出来的话语,他怎么知道天与咒缚能不能解开!
忽然感到有一些头疼。
“天与咒缚可以解开吗?”
“当然可以。”
说完这两句话的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真绪睁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说出了那四个字,刻在灵魂的印记再一次发挥了作用。
禅院甚尔浑身的气息都好像发生了变动,他问:“那要怎么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