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
怎么这样!
“说真的容容,虽然我觉得你和苏楼主在一起,将来势必不会轻松。”
李师师道,“但抛开这些不谈,我看到的便是你的确待他格外特别,甚至同样对他有意。”
“我……”
江容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现自己第一反应想反驳的居然不是‘特别’和‘有意’,而是‘不会轻松’。
“你不要急着说不是。”
李师师又道,“你现在心情起伏,难保不会钻牛角尖,我建议你先去做点别的事,等冷静下来后,再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江容实话实说:“我已经做过了。”
做的时候能冷静,但一停下来就立刻不行了!
李师师哭笑不得,说那就更简单了。
“说到底一份感情摆在你面前,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接受,二是拒绝。”
李师师开始她的专业分析,“如果接受,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拒绝,你少不了要伤对方的心,还得从今往后与他保持距离,最好连来往都一起断了。你选哪个?”
“……”
“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要着急回答,慢慢想,感情上的事,最重要的还是用心去体会。”
带着这句用心体会,江容在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尝试着回顾了一下她和苏梦枕认识至今生的所有事。
那感觉颇为玄妙,但回顾到最后,她还是无法肯定,对这个治了一年的病人,她到底抱着怎样的感情。
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不希望与他保持距离,更不希望与他断绝往来。
可这就能叫心动和喜欢了吗?她不知道答案。
三月初,江小鱼和苏樱说是时候回江南了。
她犹豫了一整天,最后还是亲自去了一趟金风细雨楼,把自己即将离京的消息告诉了苏梦枕。
至于其他的——
“还有你上次说的事,我……我还没想好。”
江容苦恼道,“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
“其实你不需要问这个。”
他微笑道,“反正不管怎样,我总归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江容:“!”
你快别说啦!
“反正我要先回一趟江南。”
她鼓着脸,用这句话作总结。
苏梦枕没有问那之后呢,是直接去太原,还是先来京城。
他只是坐在那静静地看着她,就像是已经开始践行刚才那句在这里等她。
这可真是太容易让人动摇了,江容想。
与苏梦枕说过一声后,江容就跟着父母启程回了江南。
一家人轻车简行,倒也没花太久,抵达江南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候。
燕南天和万春流的身体都很好。
他二人虽已不问江湖事,但也听说了她在京城做的那些大事。
燕南天很是欣慰,说果然没有看错她。
与此同时,无争山庄那边也传来消息,原东园即将把庄主之位传给独子原随云。
燕南天为此准备了一柄剑,要江容到时带去太原,就当是他送给原随云的弱冠之礼。
江容郑重地收下,表示一定会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