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不止江容着急,江易也没了继续躺着撸猫的兴致,当即爬起来表示,是该去神侯府好好问上一问。
之后他们对下人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坐上原随云的车马,一道出了门。
和从前一样,江易和原随云还是习惯事事让她为先。
江容也不跟他们客气,率先钻进马车坐下。
结果就在她坐定的那一刹,她听到车外传来一阵窸窣动静。
下一刹,一道令她十分熟悉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十分清朗动听,语气之中好像还带着几分天真,道:“咦?这不是原少庄主吗?”
“自年初昆仑山一别,也有半年了吧?原少庄主怎么忽然来了京城?”
原随云也没想到,会在江家兄妹的住处再碰上这位曾短暂打过照面说过话的神枪血剑小侯爷。
他心中十分惊讶,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只眯了眯眼,道:“自然是有事要办才来的。”
对方应看,他本来就不太喜欢,此刻遇上,更是加重了这番不喜,于是答完之后,他根本没给方应看再开口说什么的机会,就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处理,而后紧随江易上了马车。
车夫是他从太原带过来的,最清楚他这个少主的脾气,见他如此,也完全没管方应看是什么反应,便挥舞长鞭,驾着马车驶离了这条街。
而原随云进了马车后,率先看到的便是江容皱起的眉。
他知道,她一定是认出了方应看的声音。
原随云问江容:“那位方小侯爷,就住在隔壁?”
江容点头:“对。”
“原来方才那个就是方小侯爷?”
唯一不认识方应看的江易也出声插了一句,“容容是买宅子买到了他家边上吗?”
“怎么可能。”
江容立刻否认,“我才不想跟他有什么接触,是他知道我买了这边的宅子,所以跟着买了过来,简直有病。”
时至今日,江容提起这事都无法维持平静,以至于说到最后忍不住骂了方应看一句。
江易听得很懵:“啊,跟着你买过来的?他什么意思啊?难道是看上你了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江容:“……”
她决定绕过这个话题,想了想后,她干脆转向原随云,问:“对了,年初在恶人谷,你是如何与他说我不愿见他的?”
原随云说我没这么说。
江容:“?”
他笑了笑,又伸手拨了下她方才上车时碰乱的额,柔声道:“我只是告诉他,我不愿让他见到你,所以不会把他来了的事报给你,更不会放他入恶人谷,请他离开。”
之前在饰铺遇到方应看的时候,江容差不多已经从这人的说法里推测出了一点。
但这会儿听原随云本人再说一遍,仍是觉得很是微妙。
她沉吟片刻,道:“……你这么说,他会误会的。”
原随云知道她想说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没有直接说出来到底是误会什么。
他望了她片刻,最终只轻声道:“误会也无妨啊,能把他打走就行了。”
江易大概是唯一一个没懂方应看误会了什么的人,听他们这么说,一脸懵逼:“啊?”
江容:“别啊了,想想正事吧。”
“《嫁衣神功》和《移花接玉》失窃是大事,但无缺叔叔和移花宫那边却没有任何风声传出。”
她说,“想必他们还不知道。”
“既是誊抄本,那多半是移花宫内的人做的。”
原随云跟着一道分析,“江前辈可能没料到,移花宫内也出了内鬼。”
话题一扯开,江易也顾不得好奇方应看究竟误会了什么,忙道:“我今晚就给我爹递个信,让他好好当心一下。”
江容点头:“应该的。”
“也是我爹性子太好,接手移花宫后,移花宫上下远不如从前那般敬畏掌门,所以才生了这样的事端来。”
江易说,“这要是换了鱼叔,手下的人哪有这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