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么……”
汪洋后面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就彻底的失去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和散了架似得,到处都疼,睁开眼四处看了看,现我在樊守家的房间里,可樊守他人不知道去了哪。
我记得我好像从山上摔下来了,然后被樊守抱着去了汪洋家,但后来生了什么,我就记不大清了。
想不起来,我索性就不想了,挣扎着准备起身,可身上的力气都和抽空了一样,动动手都让我虚汗直冒。
估计我动了一下,传出一点动静,随后房间的门被推开,樊守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憔悴的神色,眼圈深陷,目光没有以前那么有神采,看的我愣了一下,“守哥……”
我的声音怎么这样沙哑啊?说话都感觉有气无力的。
“你现在身体虚,不要乱动。”
他走过来替我盖了盖被子,伸出略带薄茧的手抚摸了我的额头几下,将上面的刘海拂开,看着我就不说话了。
他的目光里带着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绪,但是,我却知道他在心疼我。
“守哥,那蛊婴除了吗?”
我想起这事来。
樊守密睫一转,挡住了瞳内的光芒,“没有。”
“什么?”
我惊愕的睁大眼睛,“可是,我明明看到你把蛊婴都扔到火堆里去了啊?怎么会没有除掉呢?”
“操控蛊婴的乌金水蛭幼虫跑了……”
樊守说到这,收回敷在我额头上的手,紧紧捏成拳头。
我一听这话,突然想起我摔下山之前,有条乌黑亮的小软体虫子钻进我的小腿肚子里去了……
“那条虫子是不是和上次的差不多,是条黑色的软体虫子?”
我吓得身子都抖了,说话都有点颤。
樊守点点头。
见状,我伸手捂住嘴,要吐了,“呃……”
“怎么了?”
樊守看我这样,担心的把我拍着我的胸口给我顺气。
我好半天才止住呕吐的冲动,朝他说道:“那条虫子跑到我的小腿肚子里去了,你……你快看看还在不在?”
樊守闻言,面色一沉,赶紧掀开被,抬起我的腿就认真看了起来,看完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抓我小腿的手也越来越用力,“难怪他只要我这样做,真是卑鄙。”
我被他这样捏的有些痛,忙看向他,“守哥,怎么了?”
他回过神,松开我的腿,放回去,又给我盖好被,淡淡的道:“没事。乌金水蛭的幼虫已经不在你身上了。”
“它哪去了?”
我不解的问。
“应该是被蛊魔偷偷收走了,毕竟这种虫子只能在婴儿身体里才能吸收养分,所以,蛊魔不可能留在你身体里浪费时间。”
他声音颤抖着,好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不过我听到他的话后,反倒是松了口气,“那还好,不然,想到有条可怕的虫子在我的身上,我就害怕。”
那个乌金水蛭可比小虾子恶心多了。
“你饿不饿,我给你炖了鸡汤,盛点给你喝啊?”
过了一会他才平复了心情问我。
我点点头,“还真有点饿了。不过这一摔,摔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