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吓了一跳,她不明白,怎么这个事儿又和润王扯上关系了,“玉儿,这到底……”
“旁的,你就不要多问了,”
,阿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将这件事给说明白,因为这其中有太多不可说的事情在里头。可是,她又想得在短时间内让阿彩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此去郡守府,你与阿娇性命无忧,可是旁的东西……就说不好了。说是去郡守府里当差,实则是去服侍庆王。我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明白了吗?”
阿彩身子一抖,脸上又红又白。她明白了阿金要表达的意思,觉得异常屈辱。“怎么会……我们是医女呀!”
“就算是医女,身份也尊贵不过天家人,”
,阿金面色平静地说出这个不争的事实,“乔医正带了我们这么些年,莫非还不清楚我们这些人的秉性想法?为何一开始他想到的是让我去,而不是阿娇?因为阿娇出自官家,他不想惹麻烦。而我一介孤女,就算是出了什么有损名节的事情,他也不会受牵连。”
阿金以自己举例,至于为何选择阿彩,答案不言而喻。阿彩虽然也是官家出身,可是他的父亲与这些医女的父亲相比,却是官阶最低的武官。
“真是……真是太欺负人了。”
阿彩咬着唇,眼泪不可抑制地往下掉。
“事已至此,你不用害怕。记得危急时刻去找润王便是了,她见到你手中拿着的东西,一定会帮你的。”
阿金抬手替阿彩擦了眼泪,轻声安慰道。
“好,我知道了……”
阿彩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先一步去郡守府的阿娇,她有些踌躇地看向阿金道:“阿娇已经先去了,我有你给的东西护着,那她……”
“她是主动要求去的,所以不见得看不透这其中道理。她大概是有别的打算,你就不用管她了。”
人各有志,阿金没有半点看轻阿娇的意思。只是,她并不见得能够得偿所愿。
“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去报道吧。莫要被王爷抓住了错处。”
阿金轻声说着,带着阿彩一起出了房门。
魏凌云从宋文禹那儿看诊回来以后,便从阿金那儿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惊怒交加,第一时间想要冲到乔医正的房间里讨个说法,却被冷静的阿金拉住了。
“你现在过去,于事无补。反而还会将我给出卖了。”
阿金的话似是一盆冷水,直接将魏凌云浇了个透心凉。
他的脸色在烛光的映照下阴晴不定,原先目光还炯炯有神的少年,忽然之间便颓废了下去。“师傅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他别无选择。咱们所在的淮南郡,是庆王的封地,既然是在自己的封地,他是握有生杀大权的。他没办法动圣人任命的朝廷命官,莫非还动不得几个医女了?这件事,若是闹到圣人那儿去,也没处说理。别有用心的人,还会说是杏林苑的人小题大做,不服管教。到时候,遭殃的可不只是一个医女而已……在选择人选的时候,乔医正还特意避开了那些家世显赫的,用意自不用说。至于那阿娇,本来乔医正没有让她去的想法,全是她自己争取的,也怪不得乔医正了。”
“那阿彩呢,阿彩怎么办?”
魏凌云看向阿金,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后怕地看着阿金道:“师傅原先是不是找了你。”
“没错,”
,阿金点了点头,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不过,我替‘沈玉’给推了。以命相逼。”
听了阿金的话,魏凌云竟然有些想笑。“这倒是很像沈玉做的事情。”
阿金笑了笑,没有应声。这还是自打魏凌云识破她的伪装以来,二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谈话。“宋大人的伤势如何了?”
“还好,”
,说起这个,魏凌云心里也是一股怨气,“平日里师傅都是亲力亲为,今天突然叫我一个人去给宋大人换药,我也没有多想,原来是想着支开我做这件事情。”
“木已成舟,你也不要多想了。”
阿金随便应付了魏凌云几句,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而今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也不知道,阿彩在郡守府里怎么样了?
阿金这般想着,迷迷糊糊地也有了些睡意。
……
萧铎也不是那种急色之人,实在是因为这一段时间憋得狠了,再加上萧湛和宋文禹的事情还未尘埃落定,让他憋闷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