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宋璃的癔症始于宋文禹出时,又好于宋文禹归来之时。宋璃在阿金回到宋府里的第二天,突然就不再疯疯癫癫的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宋璃接过宋余氏递过来的水杯,如是问道:“我怎么觉得……之前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吧,璃儿,你现在身子还虚弱着,不要想太多,”
,宋璃清醒过来,最高兴的当属宋余氏了,宋文禹和宋文渊两兄弟下朝回来听到消息以后,也双双来到了听竹轩。
“大哥,二哥,你们……”
宋璃迷惑地瞧着匆匆进屋里来的二人。在她疯癫之前,宋文渊还是一介布衣,可是等她清醒时,宋文渊却已经穿起了五品文官的朝服,“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头……好疼……”
宋璃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就好像有人硬生生地撬开了她的脑子,将这一部分的记忆给取走了一般。
“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之前你病得很严重,天天缠绵于病榻,记不起来是正常的。”
宋余氏慌忙柔声安慰道。
她话音刚落,宋璃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就好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母亲,你跟我说实话,我……我是不是……又癔症了?”
宋余氏被她的问话吓了一跳,她回头看了一眼宋文渊和宋文禹,见宋文禹对着她微微摇头,她这才转过头来看向宋璃道:“没有的事儿,就是……就是这次你感染风寒,几乎要了你的命,还好你熬过来了。”
“是吗?是这样吗?”
宋璃看着宋余氏问道,见她点头,又看向自己的两位兄长,见他们二人均是认可这个答案,便不再刨根问底。
只是这一课疑惑的种子还是在她心里生根芽了。
“璃儿你难得身子恢复过来,我们今天先过来看看你,来日方长,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宋文禹如是说道,又看向宋余氏道:“母亲,这几日你一直守在璃儿身边,也应该回去好好休息才是。”
宋余氏心里有些不舍得,却也明白现下众人都离开,才会避开宋璃的追问。她缓缓起身,对着宋璃道:“之前伺候你的良玉已经回老家了,伺候在我身边的良珂先安排在你身边伺候着,你想吃什么用什么,但凡差遣她便是。”
宋璃看着宋余氏,想要问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问起。她默默点了点头,对宋余氏道:“母亲回去休息吧,我也再继续睡一会儿,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忽然觉得有些累了。”
“好,好。等你睡起来再陪母亲一起用午膳。”
“好。”
宋璃点了点头,看着两位哥哥跟在母亲身后出了自己的房间。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这股子空洞的感觉让她一阵烦躁。
宋余氏走出听竹轩之后,便向跟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道:“你们不用送我了,嬷嬷会送我回去的。你们也各自回房吧,记得待会儿午膳来饭厅,我们一家人……好久没有一起吃个饭了。”
“是。”
宋文禹对宋余氏作揖道,刚要往东厢房去,又被宋余氏叫住了。
“文禹……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宋余氏有些为难地走上前,低声说道:“今日你来用膳,可否只你一个人来。”
“母亲?”
宋余氏此话一出,就连宋文渊也愣住了,“母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还未等宋文禹说话,宋文渊便先一步将二人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宋余氏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轻声斥道:“我在与你哥哥说话,你莫插嘴。”
“可是!”
宋文渊刚还想要为阿金争辩几句,就听到宋文禹淡淡说了一句。“文禹已经是有妻室之人,既然是家宴,岂有不带妻子赴宴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