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青青一脸忐忑和不忍,沈秋安抚地对她笑了笑:
“这次出门前,我带了些药过来,恰好对症,现在我二哥生命体征平稳,估计明早就醒了。”
赵青青大惊,手里的东西滑落在地上,惊起一阵沉闷的声响,“真的?!”
沈秋点点头,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像一轮皎洁的峨眉月,娇嫩白皙的小脸上带着笑意,真假混杂地说道:
“真的。我外公是个大夫,我跟我外公学了些皮毛,再加上收集了一些古方,所以医术还可以。”
赵青青眼底闪过一丝热切的光,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像条搁浅的鱼使劲儿扑腾,好久,才垂下视线,没什么底气地小声说:
“那,那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看看下,下面?自从,自从……我下面老是痒,还会有异味,有时候,还会有一团肉掉出来,我……”
这些话已然消耗了赵青青用尽全部力气鼓起的勇气,话一出口,她便全身软,鼻腔一酸,头低低地埋在胸前,咬着牙根抑制住了突然濒临翻涌的情绪。
良久,当赵青青以为沈秋不会说话的时候,却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叹,接着,一只柔软的小手安抚地摸了摸她黄干枯的头。
“我可以帮你看看,但我可能需要借助一些工具打开下面,看看里面的情况,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赵青青“唰”
地抬起头,眼眶通红,眼睛里的脆弱和无助一目了然,似是没听清沈秋的话,她歪了歪头,不确定地再次开口:
“你说,什么?”
沈秋深深地叹息,替她抹去了眼角流下的泪珠,轻柔地道:
“我说,我可以帮你看。只是我的检查方式偏西方一些,担心你接受不了。”
这次赵青青听清了,她双手捂着脸蹲下身,痛苦隐忍的呜咽从掌下传来,像是绝望到极致,半只脚踏出悬崖时,有人向她伸出了希望的橄榄枝。
“谢谢,谢谢你,谢谢……”
沈秋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她泄。
这个年代的女性是非常坚韧的,她们普遍非常能吃苦,也非常能隐忍。如果不是实在受不了了,一般很少有人把自己妇科方面的不适诉诸于口。
她们会觉得很不好意思,更怕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很多人终其一生被妇科疾病困扰,直至去世。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沈秋从不认为自己穿越而来就比别人多了多少先机,因为世间万物自有其规律,自己所得的这一丝异缘,是幸运也是危机,若行差踏错一步,可能就会面临万劫不复的深渊。
因此在目前自己势弱的情况下,沈秋无法顾及到所有人,只能尽己所能帮助眼前人。
等赵青青情绪平复以后,沈秋才将人拉到炕沿上坐下,递给她一条被热水浸透的毛巾。
“你先擦擦脸,我过去取下工具和药。”
说罢,便开门出了屋子。
在寒风中绕了一圈后,沈秋拿着一个布包进了赵青青的屋子,随手把房门反锁,一边脱外衣一边道:
“你把裤子全部脱掉,平躺在炕上,腿朝炕沿的方向,我洗干净手了帮你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