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娇小姐身边的这几日,那奚无声是不是时常说这些甜言蜜语,想要动摇娇小姐的心?
被嫉妒与恐慌冲破了头脑的陆峮下意识就想做出一些叫浑身叫嚣不安分的欲。望得到安抚的事——我比他能干,比他会讨好你,你能不能只把目光看向我,不要分给他?
崔檀令轻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没有那么容易被哄好。
陆峮看着她眨得有些快的卷翘眼睫,心里边儿想笑,但面上仍做出一副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你不知道,我听见他说的那些话,心里有多难过……他出身高贵,与你又认识了那么多年,想来定是有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崔檀令吸了吸鼻子:“青梅竹马之情?”
陆峮一拍手,目光沉痛:“瞧!你都承认了,那便休怪我为此发疯!”
崔檀令:……这不是顺着他的话说的吗!
见娇小姐沉着脸狠狠给他来了一下,细嫩纤瘦的手落在他被晒得更黑了些的手臂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陆峮看着脸色陡然僵住的娇小姐,有些好笑地拉了她的手过去,见她果真没有反抗,既是心疼又是好笑地给吹了吹:“下回生气别打手,那儿肉厚着呢,打不疼。”
那该打哪儿?
崔檀令思考了一下,视线往下边儿飘了飘。
陆峮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看:……
“把我弄残了,谁来伺候你?”
陆峮一把将还在别扭的娇小姐揽进了怀里,温热鼻息洒在她柔白耳廓旁,叫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方才虽说也叫你小小快活了一把,但从前我们——”
崔檀令一个巴掌糊了上去,成功止住了他还没说出口的那些羞人的话。
“以后你不许再那样了。”
崔檀令一锤定音。
陆峮轻轻去亲她柔嫩的掌心,痒痒的感觉叫崔檀令不得不松开对他的束缚,却听得他有些为难:“就我们两人的时候,也不行?”
崔檀令绷紧了芙蓉靥,坚定地摇了摇头。
陆峮试图再挣扎一下:“要不,再来一回?”
等到娇小姐被他伺候得高兴了,心一软,肯定就允许他继续那样做了!
崔檀令面无表情地瞪着他,可那副脸若海棠初绽,目若秋水澄波的模样实在没什么杀伤力,反倒叫陆峮愈发稀罕她,对着那张漂亮的脸就凑过去准备亲:“兕奴,我——”
崔檀令躲开了,并赏了他一个脚丫狂蹬。
陆峮熟练地握住那只柔白小脚,看着她眉头不经意间皱起,不由得捏了捏:“痛?”
崔檀令怎么好意思承认是因为方才太过紧张,涌来的欢愉又像是海浪一样将她淹没,双重刺激之下,脚背绷得太紧,抽筋了。
她不说话,脸却更红了。
陆峮忍住偷香窃玉的心思,老老实实地给他真的很娇气的娇小姐按摩起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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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峮孤身潜入城中,一是为了要救崔檀令,二来就是想要勘察一番南州城内民生环境与军队的状况。
娇小姐自是第一位的,瘦了那么多,夜间睡觉也不安稳了,前两晚总要惊醒一次,之后有他哄着亲着才能像从前一样一觉睡到大天亮。
想到这,陆峮眉眼间的厉色便更浓了些,倒是将站在他摊位前挑拣猎物的管事给吓了一跳。
“你这人,凶什么凶?不讲价便是了,三两银子,把这些都送到天子府上去。”
就是没有这单买卖,他半夜也会翻墙进天子府。
不过有人引着,陆峮这回便也正大光明地进了天子府。
意外之喜是才绕过了一道长廊,便看见自月亮门里走出的绿衫女郎,天冷了,她身上披着一件银朱色描金合欢披风,略有些宽大的披风愈发衬得她人小小一团。
瘦得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