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您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就这点养气的功夫?每临大事有静气,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李佑看了看李景隆,非常淡定地说道,“您是军中主将,率领着几十万大军,遇事这么急躁,有失体统,若是让其他将领看到不好。世界如此美妙,国公爷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听了李佑的话,李景隆一愣,他没想到李佑居然说出如此有哲理的话。
每临大事有静气,这话是《菜根谭》中的一句话,这本书是万历年间才出来的。
但被自己儿子教育了,李景隆脸上有些挂不住,顿时觉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正准备作,李佑开口说话了。
“为了表示我绝非虚言,今天我给国公爷表演一下,如何攻打德州城的城门……”
李佑没在意李景隆愤怒的表情,继续说道,“也许您觉得我在吹牛x,但请国公爷给程某一次机会,如果我用十个人打不开德州城的城门,我立马打包行李,滚回南京城;如果我能拿下德州城的城门,您就得让我留下来……”
李佑很清楚自己的弱势,那就是以前的李佑不是个玩意,是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不靠谱的孩子,再加上种种恶行,都是减分项目。哪怕有毕氏的书信,李景隆也不一定相信自己,毕竟梦中传道、授业,这种事情太过玄幻,简直是玄而又玄。
所以,李佑必须向李景隆证明自己的实力。
听完李佑的话,李景隆沉默了半晌,想了想,开口说道,“你可知道,将领家眷私自离京是什么样的罪过?”
“国公爷,鄙人乃是麒麟才子,江左程郎,是贵府小公爷的至交好友!令郎目前深受重伤,现在正躺在府中,身绑满了绷带,除了国公夫人外,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李佑耸了耸肩膀,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还有一点,我从贵府中出来后,一直是丫鬟打扮,在船上以女性角色示人,今天才换上男装,还特意易了容,除非很熟悉我的人,才能认出我来……”
家里有替身、路上藏影纳行、化妆进入军营,李景隆听完儿子的,简单地分析了一下,突然现自己好像不认识儿子了:以前李佑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调戏妇女、鱼肉百姓、欺压良善,今天却成了智慧圆融、足智多谋的智者……
莫不是真如母亲信中所说,父亲在天之灵庇佑自己儿子?
一时无法判断的李景隆将身子往后一靠,靠在了太师椅上,仔仔细细端详起李佑来,希望从李佑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但李佑是什么人?好歹也是混了十多年职场的人,不是毛头小子了,自然不惧李景隆的直视。哪怕是心中忐忑,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不说话。
片刻之后,没有看出破绽的李景隆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真能用十个人,拿下德州城的城门?”
“我说得有些保守,其实一个人就可以了……”
李佑抬头望着中军大帐的顶棚,一副特别欠揍的模样回道。
……
李景隆看到李佑的样子,有些无语,特想把李佑摁倒地上,好好用脚踹一顿,但想起“养气”
的告诫,李景隆还是忍了下来,开口说道,“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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