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太无厘头了,明暄很疑惑地“嗯”
了一声。
乐娉婷弯着眼角,露出了很漂亮的笑,像一只无害的兔子:“你有一个这样的父亲,你怎么敢和人说爱呢明暄?你就不怕午夜梦醒,你的男朋友死在你手上吗?”
这是明暄第一次听道乐娉婷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但只能让他一阵凉意涌上心头,明暄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步,脚踢倒了立在墙角的干涸的油画,发出闷重的声音。
明暄无暇顾及那副油画,紧锁着眉开口道:“……什么意思?”
“你不记得了吗?”
乐娉婷像提线木偶似的,歪了脑袋看他,“哦对,我忘了,之前明昭跟我说过你都忘记了。”
她的笑容逐渐变淡,直到面无表情。
遮住颈脖的衣领被拉开些许,露出了锁骨处触目惊心的疤痕。
“帮你回忆回忆吧。”
乐娉婷嫣然而笑,“这是你小的时候,你父亲用雪茄烫的,因为我不乖,想带你逃,但很可惜。”
乐娉婷锁骨处那枚圆形的烫伤疤痕就像潘多拉魔盒,记忆泄洪似的涌了上来。
他想起了小时候的那处住所,遍布每个房间的摄像头,随手可取的皮鞭与藤条,彼时还有着自主思想妄图逃离的母亲和施暴的父亲。
明暄犹坠冰窟,反手握着身后的画架,木质画架上的倒刺扎进手心,疼痛感涌遍全身。
反胃感上涌,明暄抬手捂住了嘴弯着身子干咳。
“想起来啦?”
乐娉婷看着他的表情,捂着嘴轻笑了好久,“我现在不想带你逃了明暄,你自由了十多年,我被困了十多年,多不公平啊。”
“说起来,我已经乖顺很久了,你的父亲也很久没有再打过我,有的时候我也会想,要么就这样吧。”
乐娉婷还在笑,“但因为你是我生的,所以你的错也要我来承担。”
乐娉婷撩起衣袖,纤白的手臂上遍布红痕。
“为什么啊明暄?”
乐娉婷疑惑地看他,“按照你说的,我没有养你,为什么你犯错要我承担?”
“你知道你父亲怎么跟我说的吗?”
明暄的眼前开始模糊,泪水大颗大颗往下砸,儿时的记忆和坐在他面前的乐娉婷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似是要将他撕裂。
他就像梦苡橋境中的囚鸟。
“他说你的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工作了,说你是我生的,理应由我来管。”
乐娉婷说,“所以他告诉我,如果说不动你,我不如去死。”
“那你怎么说?明暄,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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