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六旬老人佝偻着腰,面上还多了几分拘谨,姜云舒心里止不住的泛酸,当即说道:“摸,放心大胆的摸,摸不够咱骑着,在院里兜几圈。”
“还能骑?”
“不能骑,买它干嘛,这玩意买来就是给人骑的。”
“姜知青,我不是这意思,主要是我这把老骨头没骑过,怕把你新买的车磕着,我摸摸车就行。”
杜守全高兴的眼睛眯成一道缝,咧着缺了两颗大门牙的嘴笑个不停。
“等下我让顾九宴教你,这玩意很好骑的。”
姜云舒说完,冲顾九宴使了个眼色。
顾九宴在接收到小姑娘的指令后,大步流星的走到杜守全跟前,说道:“大队长,我教你骑车。”
“这行么?”
杜守全看着板着一张脸的顾九宴,活了大半辈子的他心里竟生出一丝害怕。
“可以。”
顾九宴面色虽冷,但在教车一事上,可谓是尽心尽力,上了年纪的杜守全手脚有些不灵活,脑子也总是慢半拍,学起车来更是难上加难。
顾九宴不厌其烦的教了一遍又一遍,反倒是怎么学都学不会骑车的杜守全,看着满头大汗的顾九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红着脸说道:
“顾同志,要我看还是算了吧,这车,今天我是学不会了。”
“不行。”
小姑娘交代的事,必须要完成,他不想小姑娘失望,顾九宴冷脸拒绝,杜守全被动学习。
学骑车的路上,注定是枯燥乏味加痛苦的,尽管顾九宴很有耐心,有问必答,可是杜守全每每看到顾九宴的那张脸,浑身寒颤打个不停。
具体原因,杜守全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怕,比公社那几个不好说话的领导还要吓人。
很久之后,两只脚迈进棺材里的杜守全才知道,那是来自上位者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他当时的害怕,都是正常的。
老天向来不会辜负肯努力的人,在顾九宴的悉心教导下,肯下功夫学车的杜守全总算将车学会了。
不用顾九宴跟在后边双手扶车,颤颤巍巍的杜守全能独立骑车,绕着姜家小院转了两圈后,他赶紧停了下来。
杜守全将车子支好后,四下检查,在现车子没有任何磕绊痕迹后,那颗揪着的心才算是落进肚子里。
姜云舒上前夸道:“大队长,你学车真快。”
相比较下,她之前的大学室友就显得有些笨蛋了。
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姜云舒和另一位女生,也是在这大热天,教同宿舍的室友学骑车,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那人才学会。
姜云舒为这学车的事,暴晒在太阳下一个礼拜,直接晒黑了好几个度。
当长辈的被小辈夸,杜守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都是顾同志教的好,姜知青,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再不走,自家那老婆子在饭桌上见不到他人,就要开骂了。
在杜守全走后没多久,身后摇着尾巴的顾九宴就开始上前,找姜云舒讨要奖励。
当然是他听话的奖励。
不为美色诱惑的姜云舒最终还是败在了顾九宴的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到最后,她反被动为主动,再一次的将顾九宴身上的衣服扒的只剩条大裤衩。
顾九宴的眉毛、眼睛、嘴唇……都落下刻有姜云舒独属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