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成功的踩中了这位庶子的痛脚,他脸又青又白,顾不上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不自觉的提高音量,怒骂道:
“滚!我只是失误了而已!下次肯定能过的,要不是这次给我分的任务太难了——直哉不过是运气好父亲指点更多而已——”
“明明家主之位不一定是他,一天到晚摆那种谱真的恶心。”
在愤怒情绪的驱使下,男人并没有压低声音,如同宣泄一般:
“不过就是出生的时候运气好些——”
不就是出生的时候运气好些!
“那个喜欢看脸的死断——”
啪,啪,啪!
不远处,鼓掌声响起,明明声音并不算多大,却如同按下暂停键般,使得整个训练场内安静下来——
正在怒骂的庶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停住嘴不再出声,看清身边人的表情后,他更加确认了什么。
男人瞳孔收缩一时间不太敢往后看,但现在的他已经进退两难,毕竟在这种时刻露出怯懦才更要命。
除非他想成为下一例谈资供众人长久取笑。
这次评级没过已经够丢脸了,假如再露怯,就彻底在主家待不下去了。
而且如果这些是传到父亲耳里,父亲会怎么看?
虽然嘴上说着完全不怕,但禅院直哉确实要比自己受宠的多,实力也更强劲些。
倒霉倒霉倒霉,不过就是说两句,怎么刚好就被正主听见了,真该死,这家伙平时不是不来训练场吗?
庶子判断的不错,让整个训练场都安静下来的来者,正是几人话题的中心,让他们又羡又妒的禅院直哉。
“都很闲啊?”
黑发青年信步走来,仿佛没有看见众人比尸体还差的脸色,走到几人面前站定,如同闲谈般问道。
禅院直哉作态亲密的将手搭在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肩上,哼笑道:“这么喜欢训练场的刀具,要不全部都带走?”
“过会爬去分家的时候得带点行李呀,不然不就显得主家太过刻薄了吗?”
黑发青年在男人耳边低语,有着俊俏皮囊的他语气温柔,看起来格外有迷惑性,可话语含义却如同毒舌吐信般危险:
“毕竟,从今天开始就要当残废了呢。”
“你他妈——”
这句混着威胁的侮辱对方第一时间就听懂了,愤怒和恐惧一同爆发:“你算什么东西——呃——”
还没来得及讨个说法,男人便在死亡威胁下狼狈躲避,原握在禅院直哉手中的木刀比真刀还利,将男人的和服左袖划穿——
——是对准心脏的一击。
全然靠本能躲过这一击,直到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向下滴落,带来些许凉意后男人才反应过来,他腿脚一软差点直接跌坐在地。
……这家伙真的想杀人!!
“不然怎么解释你五年都没有寸进的等级呢?太不公平了吧。”
禅院直哉顶着对方警惕的目光,特意着重强调了几个字。
“训练场不许自相残——呃——”
话音未落,挑衅者视野中便掠过了一瞬身影,下一秒便被握住脖颈提起。
禅院直哉面上带笑,但那双上挑的狐狸眼中没有一丝笑意,他手掌发力,直到听见骨缝摩擦的声音才感到些许满意。
果然,像这种杂屑……
还是闭嘴的时候更讨人欢喜。
“这家伙怎么来了?”
“不是说他平时都在自己院子里面训练,不愿意来训练场吗?喂,他真动杀手啊?”
围观众人声音嘈杂,禅院直哉能听见已经有人去通知能够管事的长辈,但他丝毫不打算收敛。
而是抬起脚,狠狠的踹上去——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的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禅院直哉用行动告诉围观者,他确实如传言般计较且阴狠——
今天这人……
大概真的要爬去分家了。
至于其他几个,应该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