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茵随着姑母落座后,便有些好奇的打量起着满院子摆放的花,可还真是品种繁多,让人眼花缭乱的。
不得不说,昭阳公主设的这个百花宴,倒真是名副其实啊,她还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各式各样的花,居然比御花园的所种植花还多,真不知道这是从哪儿得来这么多的花。
估计都是各地方官员送来的吧,毕竟想要巴结讨好这位昭阳长公主的官员可不少。
虽然她只是公主,但如今独得太后宠爱,背后可是有整个萧家撑腰的,能讨得长公主欢心,对那些地方官员来说肯定是能有不少好处的。
很快宴请宾客的水果和各式糕点也都端上来了。
各种水果都是切好,摆放整齐的放在果盘里,下面还有冰块冰镇着。
糕点都是做成各种花朵的颜色和形状,看上去也是非常的精致。
这让池茵不得不又一次感叹这公主府里的奢靡,要她说,就连赫连川也没这么好的享受吧。
倒也难怪,怎么说昭阳长公主可都是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即便以前在宫里,她那儿也一样什么都是最好的吧,甚至都不比太子的用度差。
毕竟太子作为储君,太过奢靡会遭人诟病,昭阳公主可从来就不会担心这种事。
池茵被册立为皇后之事,在座这些贵妇人自然也都是知道了,方才池惠芳刚到,就有不少命妇直接上前道贺了,这会儿落座后,昭阳公主也随口提了一句,众人便又再次举杯道贺,随后便是优伶入场进行弹奏表演。
酒过三巡后,众人话也多了起来,肆意谈笑着,很快便有人问起池惠芳前两日在刘府所生之事。
“刘夫人,听说前两人竟然有几个不要脸的赌徒竟跑到刘府外闹事,可是真的?”
池惠芳不屑道:“不过几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没什么好在意的。”
有个和宁国公府不对付的侯府夫人闻言便笑了:“说起上不得台面,我怎么听说这次去闹事的人里面,竟然还有宁国公府的人啊。公主,这事您有听说了吗?”
程夫人勃然大怒:“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女,跟国公府有什么关系。”
昭阳长公主慢悠悠地说道:“本公主自然也是听说了,好一场闹剧啊!程夫人,以本公主看,那个外室也真是个不安分的,你倒是心软,竟还一直留着她们。”
程夫人脸色极其难看,她想留着?不是姓程那老东西护着,她早就把那不要脸的贱人给撕了!
“你们说的那个外室女,可是前段时间太子在金銮殿上求取的那个女人?”
有些好事者故意又提起了这事。
昭阳长公主冷笑:“什么太子,跟那个外室女一样,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么荒唐的事也做得出来,真是不怕丢脸。”
“臣妇倒是听说那位程姑娘不过是看那对母子可怜,想要帮她们讨回个公道罢了。”
那位侯府夫人说:“她倒是个心善之人。”
池茵差点儿笑出声来:心善之人?她这想气程夫人也不是这样吧?这位侯府夫人是没想过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会同时得罪在场的好几个人吗?
果然跟程夫人关系极好的刑部尚书何尚书的夫人马上出来反驳了:“心善之人?我怎么听说她是花钱雇人冒充证人冤枉刘夫人呢?买凶杀人这种罪名,可不是谁都担得起的。
上不得台面,还心术不正,什么心善啊,依我看,这分明就是贪图刘家的财富呢,真以为她侵占了刘家的财富,就能名正言顺的嫁给太子了吗?也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简直痴心妄想。
程夫人,要我说,你真得找人好好查查那个外室的底细,都分开这么多年了,这会儿跑回来带个孩子来认爹,谁知道这是哪来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