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微微往前,阿星立刻扶住我,他扶着我一瘸一拐地到阿星的面前,阿星神情复杂地深深地看着我,我将团徽别在了他的胸口:“希望它以后能护你平安,谢谢你,赫雷,救了我的命。”
所谓幸运符,是人寄予了它特殊的意义,我们的团徽,我们的共青团,团徽上的旗帜如同火焰一般燃烧,像是星星之火,给人带来希望。
还有就是……红色在我们中国是吉祥的颜色,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回不去,我希望能在这里再见到赫雷。
赫雷久久看着我别在他胸口的团徽,它在月光下格外地闪亮,如同夜空中的一点星光。他神情变得复杂,抬脸再次看我时,深黑的星眸里带出了一丝不舍和真挚的,属于男生对男生的情意。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多保重。”
他说出了这三个字,却再也说不出其它的话,他的手久久放在我的头顶,拧了拧眉,收回手转身走向了他的族人们,那一刻,他也带走了我头顶的那片温暖。
我感觉到了他对我的担心,他似是不想让我跟阿星走,因为他讨厌银月城的人,可是,他别无选择,因为正像他说的,他治不好我的伤,只能把我交给他心里讨厌的人。
“我们也走吧。”
阿星扶住我的手臂,我点点头,他放开了我的手臂,我疑惑时他却是走到我身前蹲下,“上来。”
原来他要背我。
我顺势趴在了他后背上,他背起了我,我转头看离我们而去的赫雷,从仓库里出来的人目光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就像我一样,他天生注定是一位领袖,吸引着旁人的目光,那是他的魅力,他的命运一定不会平凡。
“轰轰。”
一辆长长的车从仓库里开了出来,后面连接的正是我们先前看见的囚笼。当车停下时,那些人却是纷纷回到了囚笼里,紧接着,赫雷跃上了车头,驾驶座上的人让开,他坐了上去。
他远远地看我们一眼,收回目光开始操作起来,忽然,只看见钢板在那些囚笼的周围一一升起!囚笼被一个个围了起来,看似囚禁,可更像是一种保护。
“那是防辐射车。”
阿星将我放落在飞船的入口上时,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
我继续疑惑地张望,他跃上飞船疑惑地俯看我,“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认识向日葵的种子?”
他深深盯视我的脸庞,眸中紫光流转,我遥看远方:“我不知道,忽然就想起了……”
数学家失忆依然会做高难度的数学题,科学家失忆依然会做研究,特种兵失忆依然会施展拳脚,大脑,是个神秘的东西,我觉得我不用解释。
阿星静静看我一会儿,再次扶起我走近船舱。
飞船的舱室也呈扁圆型,在中间最宽敞的地方是两张白色的,如同单卵的椅子,阿星将我扶了上去,我坐了进去,立时,座椅蓝光亮起,安全带已经绑上了我的身体。阿星坐入另一张座椅上,神情却是忽然下沉,肃然不言,忽然严肃深沉的阿星与之前更是判若两人,浑身散着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舱门缓缓关闭,明显感觉到飞船悬浮飞起,我透过边上的圆窗看到赫雷的车正缓缓离开,那一长串的车在月光中像一条缓缓前进的百节虫,随着飞船地拔高,它也越来越小,越来越细,成为红色大地上的一条细细的蜈蚣。
这时,我才现视野里毫无一棵植物!只有那猩红的,在月光下散着血光的土地!
怎么可能?!
我趴上窗户,身下的椅子原来可以转动,也随我转向了窗户,我趴在窗户上心惊地看着,没有城市,没有房屋,没有良田,没有森林,更没有山川河流,什么,都没有!只有那红色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