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人也没机会再出来了。
“你在生气?”
苏茶小心地反问了一句,不明所以。
傅衍眸色一深,眼中难得闪过片刻的狼狈,他没有接话,松了手站到窗边去打电话,吩咐一个叫‘虎子’的人给他送点东西过来。
苏茶现在一听他说“送东西”
就害怕,以为他又要重演上次的交易事件,吓得脸都白了白。直到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敲门声响了起来,门口来了个带着棒球帽的小伙子,手中不负期待地带着个小箱子。
傅衍去开门,当他从对方手中接过箱子的那一刻,苏茶心都凉了。
门口,他将那个箱子打开看了看,似乎是在点数,然后头也没抬地道了句:“谢了,钱我会按时打到你卡上的。”
“这是哪里的话?兄弟是缺少那几个臭钱的人吗?”
林虎笑呵呵搓了搓手,大义凛然道,“尧哥的事就是我虎子的事,有什么需要一个电话,保管给您儿办好!不过……您拿这东西干啥呀?这东西用多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说着鬼头鬼脑地朝门内望了望,恰好望见沙发边浑身散发着幽怨之气的小姑娘,他当即明了的“哦”
了,一声,贱兮兮笑得意味深长,“正常办事儿也用不了那么多啊,要知道这一针下去,处-女都得变淫-娃了——”
“是吗?”
傅衍关了箱子,笑着抬眸看他,“你过来点,我有话跟你说。”
林虎一脸堆笑,将耳朵贴了过去,巴巴道:“尧哥,你说什……啊!”
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僵了,被人两脚踢摔在过道上,落地发出沉沉的摔跌声音,紧跟着又是拳打脚踢袭来,带出一连串的嚎叫,“……尧、尧哥!饶命!饶命啊!”
最终,傅衍冷笑着一脚踏在林虎胸口,在对方困惑求饶的目光下,无辜地说,“抱歉了,原本我是真感激你帮了忙的——可是不巧,我今天听到‘尧’这个字就极其不爽。”
林虎趴地上险些呕出一口老血,哭瞎的心情都有了:这他妈也算理由?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傅衍说完便松了脚,提着箱子转身进门,房门紧接着被砰地一声摔上,严严实实。
“过来搭把手。”
他到客厅招呼苏茶。
苏茶心有余悸,屁股跟沾了胶水似的,使劲摇脑袋不肯挪动。
傅衍见她这幅扭扭捏捏的小媳妇模样,脸上阴沉渐渐褪去,坏笑着看她一眼:“要我亲自过来抱你?”
苏茶当场脸臊红,肯定不会要他过来抱,赶鸭子上架地过去了,最终不情不愿地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将那个箱子打开。
果然,里面又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粉药液,还有数十只小型针筒。
傅衍动作迅速地将那些药品排列组合,只用了简单的几支试管,药量全凭目测,最后点滴不漏地配置出了两大瓶混合溶液,他取出那些针筒,一支支将溶液灌好,灌到最后一只的时候,对她说:
“今后任何时候,你要是发现我昏迷了,就用这个针,像我这样……一针就好。”
苏茶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他捞起袖子,自己取出一只针剂,找准了血管之后,将细细的针头一下子戳进静脉,片刻,针筒中淡蓝色的溶液在一点点减少,尽数溶进他的血液里。
“这么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是也想来一支?”
傅衍坏笑着抬眸睨她一眼,咬词暧昧,“我怕你一针下去,我禁不住你折腾呀——”
苏茶先是不明所以地愣了愣,然后一下子想到刚才送药那人下流的话,陡然意识到什么,她脸蹭地一下就红了,低不可闻地骂了一声:“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