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这蛤蟆的来路,至少目前它的叫声还没惊醒棺椁中的那位,只要它不兴风作浪,我们还是赶紧开溜,此刻可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
但我正准备拉上杨树快走时,那蛤蟆,做出了一个让我头皮炸的举动。
它一蹦一蹦的朝着那棺椁跳了过去!
我顿时就懵了!
如果让它跳到棺椁附近,给里边的那位串了气就糟了!
眼见它蹦的虽然不快,但就算我们摸进了后殿,里边那位要是醒了,我们也逃不掉。
危急关头不容我多想,我把背包和手电往杨树手里一塞,指着后殿一推他,示意他快跑。
现在必须有一个人留下拦住那蛤蟆。
杨树顿时急了,拼命挤眉弄眼,使劲把我往后殿的方向推。
我明白,他是在说,我若活着还可以把杨家传承接续下去,而他不行。
可都这关口了,还管他什么传承。
两个只能活一个的话,我去死,让他活。
何况我现在的状态比他好,拖住蛤蟆的机会比他更大。
我不理他的拉扯,甩开他,径自朝蛤蟆走去,抢在它蹦向棺椁之前拦住了它。
这一刻我现,眼前这蛤蟆比起之前我们见到的那个胖墩不可同日而语,虽然看起来是同种,这只却既无妖气又无热力,被我拦住了去路,它居然只能左蹦右跳的躲闪,同时呱呱叫唤,明显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由乐了,既然它这么怂,那就好办了。
换了别人,在这么宽敞的地方,或许拿一只乱蹦的蛤蟆没辙,可老子打小就喜欢抓蛤蟆。
虽然我不爱吃,可架不住我家有个喜欢炖蛤蟆下酒的老头子。
抓这东西,得利用提前量,就是瞄准它蹦跳的方向,抢先一步在那里等它。
但我参军之后已经好久没干这种事了,业务都有点生疏了,连扑了几次都落了空。
可气的是,这货见我扑不着它,竟然不急着跑了,蹦到我前边,回头冲我呱呱叫唤。
我心里暗骂:“卧槽,你特么还敢跟老子示威!”
我咬着牙把作战服脱了下来,抻开之后,照准它一个虎扑,正好把它罩在了衣服里。
嘿嘿,这回我看你还往哪蹦!
我探手摸索了几下,把它从衣服底下抓了出来,这货跟平常的蛤蟆还是不同,身子既不滑腻也不凉,反而干燥温热,比寻常蛤蟆大不了多少,两只眼睛红红的,但至少它还不算笨到家,被我捉住之后就一声都不叫唤了,看来是怕我一把捏死它。
可我刚爬起来,就隐隐瞥见前方黑暗中站着个人!
刚才注意力全在蛤蟆上,此人什么时候出现的我根本没注意!
莫非是棺材里那位起来了?
大惊之下,我连退数步。
但就在我动手前的一秒,那人按亮了手电。
我这才松了口气,是杨树。
这小子居然没走!
妈了个巴子的,是想陪老子一起死么?
见他走过来,我抬手就想揍他,可看他那一脸要死一块死的表情,我愣是没打下去。
我挥手示意他赶紧撤,可没想到他摆了摆手电,往我们的左边照了过去。
我扭头一看才赫然惊觉,不知何时我已经进入了棺椁所在的范围,几乎已经到了玉阶下方,距离那棺椁已经不足二十米了。
这个距离上,如果里边躺着的真是毛吼,早就已经跳起来跟我热烈拥抱了。
我明白了杨树的意思,既然这么近它都没反应,肯定是有问题,索性再往前看个仔细。
我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毕竟里边很可能葬着玄门先祖邹衍,他这葬式究竟有什么玄机,我们其实也想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