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过不好。”
陆或雍眉宇微蹙,凝视着顾知煦:“也担心你睡不好。”
顾知煦:“……”
很好,这男人要使用美男计了。
“所以清算完财产再谈。”
陆或雍伸出手,拉起被蹬到床尾的被子,给他盖在肚皮上:“这星期我先帮你请好假,再问问苏骋怎么治疗,在你的情况没有好转前我都不会离开。”
再将顾知煦的裤腿拉好,免得着凉。
【顾知煦,我要把你关起来。】
顾知煦:“……”
这男人脑海里是在脑补什么强制爱吗?
可以先起来再说这样的话吗?总是这样说不可笑吗?
他再看了眼陆或雍的表情,依旧像是平时照顾他那样的温柔,所以——
这男人是装的?
为什么?
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忍着吗?
因为爱他所以忍?这合乎常理吗?这符合生性的条件吗?
他胸口忽然涌起强烈的窥探欲,想撕开这男人斯文下的真实皮囊。
。
接下来的一周,顾知煦被各种各样的检查包围,甚至精神科都再看了一圈。
这几天他看着报告单越来越厚,表情都没了。
大多数人处于亚健康的身体状况,多多少少会有些小毛病,死不了也不算特别折磨,就是落一个名称让你烦躁忧心,还不得不吃药。
那就是他的作性睡病。
“精神分裂应该是因为作性睡病的误诊,症状会有些相似,但作性睡病的症状更明显,不过目前作性睡眠的病因还未明确,也无法自愈,只能够通过干预的手段,我还是不建议使用精神类的药物治疗,因为效果未必很好,还会有依赖性,副作用很大。”
顾知煦盘腿坐在床边,弯下腰,胳膊撑在腿上,托着腮,目光幽幽地盯着一旁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苏骋,你可以不用说得那么严重。”
因为陆或雍的脸已经黑了。
他怕这男人想不开,然后这个婚就离不成了。
直接奔丧。
“没有特效药吗?”
陆或雍问着,放下手中详细的诊断报告。
他余光不经意瞥见顾知煦一条腿垂在床边,病号服的裤腿宽松,露出脚踝,这人就光着脚就踩在地板上,不由得皱眉,走了过去。
“没有特效药,只能够在日常生活中多注意,目前知煦是属于作性睡病1型,就是猝倒型,虽然他这段时间每天日间都会出现难以克制、不分场合的困倦睡意,但2型是无猝倒作的,所以暂时诊断是1型。”
苏骋双手插在白大褂里,见陆或雍去给顾知煦穿袜子,眼不见为净的扶额:“先吃一段时间的药试试看,知煦,你之前吃的药可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