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红鸢拜见温容华。”
温柔闻言只是拿起汤碗,用勺子轻轻搅动着,没有出声。
红鸢渐渐跪不住了,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都说温容华最体恤下人,赏赐也大方,怎么对她和外人说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
红鸢心里一颤,悄悄抬眼,就撞进了温柔那一双似笑非笑的冷眸中。
慌张地低下头,心跳如鼓。
又过了一会儿,看出她心里防线逐渐动摇,温柔直抒胸臆。
“是谁派你来害我的。”
红鸢惊慌地抬头:“容华在说什么,奴婢不懂。”
温柔淡淡道:“不懂?那你就在这跪着吧,跪到晚上,你那碰了隐明草粉的手,碰上白帆就会变成红色。”
红鸢已经脸色雪白:“容华娘娘,奴婢……奴婢没有。”
她只能这样艰涩的解释,温柔根本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
“哦,那你就等到晚上吧,一见便知。”
红鸢到底不是什么专业细作,眼看无法糊弄过去,三言两语就交代了:“容华饶命,奴婢鬼迷心窍,铸下大错,但奴婢是有苦衷的,奴婢一家老小都在贵妃娘娘手里,不敢不听她的话啊。”
贵妃?原来策划这件事的人是贤妃,但是她背后还有一个贵妃。
也是,贤妃全家都仰仗贵妃,做事自然都有贵妃一份。
温柔想到这里,对萧怀瑾让她假孕的意图,温柔更明白了。
感慨一句:当皇帝的,心真脏啊。
“隐明草粉呢?”
“奴婢按吩咐倒掉了。”
温柔手指轻敲碗壁:“证据没了啊。”
红鸢疯狂磕头,温柔展颜一笑。
“你的手脚倒是利索。”
红鸢咬了咬牙:“是奴婢对不起您。”
说着她似乎就要咬舌自尽,她早做好了这一准备。
温柔起身,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打断了她。
“红鸢,你可以死,但是你死了谁又知道呢?你宫外的家人,他们又能活吗?”
这本身就是一条死路,事后,只有被灭口的下场。
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家人,时间早晚而已。
红鸢不是不知道,她只是别无选择。
“所以红鸢,何必如此。”
红鸢愣住了,有些不理解。
只见温柔摇了摇头:“你虽然糊涂,但是也没铸成大错,我一早就现了这事,此事尚有余地转圜。”
红鸾默默低下头,心里却满是绝望,因为退路是贵人们才有的,她命如草芥,哪敢痴心妄想。
“容华聪慧,奴婢有罪。”
她心存死志。
却听到温柔说:“有一条生路,你走不走。”
如久旱逢甘霖,红鸢不可置信抬起了头,唇角呢喃:“容华……”
“来我身边,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