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只能说我没有做过,这封信也不是我发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rdo;占南弦弯了弯唇角,毫不掩饰讥诮之意。&ldo;让你那颗脑袋去思考这些复杂的问题确实有点难为你,所以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只不过你上午还为之关心得死去活来的心上人,可是昨天就收到了你的邮件。&rdo;以朱临路的手段和魄力不难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却丝毫不提醒而只是冷眼旁观看着她踩进刀光剑影的陷阱。占南弦继续轻柔地道,&ldo;我真是不得不由衷恭贺你,普天之下那么多男人你偏偏还就能找到这样一位,对你有情有意到了简直人神共喜,你不和他共结连理比翼齐飞都对不起你自己。&rdo;温暖只觉从眉上到耳后根都象被火烧过一样辣辣地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被他毫不留情的说话削到反驳不得,难堪至极地僵站在原地,紧紧咬住了下唇。看见她下不来台的狼狈样子,占南弦又冷嗤一声,但终究还是放缓了语气,&ldo;你先出去。&rdo;听在温暖耳里,那意思却不啻是他已厌薄到不欲与她再多说一句,她一声不发,转身的瞬间眼眶内一片模糊,强行咬唇忍住,长睫一眨也不眨,迅速走了出去。杀机,益众(5)占南弦停下手中的工作,良久地凝视着那扇被从外面拉上将她的背影隔绝在外的门,直到管惕开口说话,他才惊觉自己失神,起身站到了玻璃幕墙前,远远地看向透明之隔的天空。管惕道,&ldo;合约方面真的没有办法补救了?&rdo;高访摇头,&ldo;就算我们也愿意把价格降低百分之十五也很难,因为价格若只差百分之五那是正常,我们的要价一向比别的公司高,这在行内周知。但是潘维宁和朱令鸿联手故意把书面价格放低到百分之十五,这样一来潘维宁就可以无风起浪,一口咬定他大哥跟我们公司拿了那百分之十的回扣,潘维安在董事会上肯定百口莫辨,不会再取信于人。&ldo;管惕忍不住问,&rdo;朱临路难道会不知道朱令鸿瞒着他搞鬼?他为什么放任不理?朱令鸿借此建功上位不会对他构成威胁吗?&ldo;占南弦弯了弯唇,&rdo;他只眼开只眼闭假装什么都不知,无非就是存心想让朱令鸿出头。&ldo;&ldo;他为什么这么做?&rdo;&ldo;因为朱令鸿爬得越快,就会跌得越伤。&rdo;高访不无担忧地道,&ldo;这件事朱令鸿做得很隐秘,潘维安并不知道朱临路没有参与其中,只以为是他安排朱令鸿去cao作的,所以才会怀疑温暖。&rdo;管惕摸摸下巴,&ldo;陷害小温妹妹的人手段还真巧妙,用了一个最白痴却也是最有效的方法。&rdo;如果温暖想把方案泄密给朱临路,就算再笨也不会白痴到用公司邮箱来发邮件,手提带回家随便一拷就行了,所以很明显有人栽赃嫁祸,但这赃却就是栽得她有口难言。六十六楼必须刷卡才能上来,任何人出入都会留下电子记录,并且整层楼有七天乘二十四小时全年不间断微摄监控,就算午夜十二点飞过一只苍蝇都会被拍下来,所以不可能是有人动过她的电脑。她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从自己的邮箱里会发出那样一封信。占南弦道,&ldo;对方就是算准了,整件事对浅宇来说最重要的是声誉,无论如何我必须得给潘维安一个交代,现在所有表面证据都指向温暖,只要我顺水推舟向外宣布对她杀无赦,则不管是声誉问题还是交代问题,都可以落下各方面相对满意的帷幕。&rdo;&ldo;但那样一来,小温妹妹的职业生涯也就完了,以后不会有别的公司肯再请她,这就等于不只是把她赶出了浅宇而已,以后她在这个城市里也再无脸立足。&rdo;高访皱眉,&ldo;不止那么简单。&rdo;&ldo;这还不够?&rdo;&ldo;你想想,如果对方只打算毁掉她的工作,那么光是嫁祸她出卖公司利益这一条罪名,已足以让她无法在职场发展,又何必还叫潘维宁加演一出苦情戏?&rdo;管惕脸色微变。占南弦的眸内闪过寒煞冷光,&ldo;潘维宁出现在温暖面前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引起潘维安对她的注意,现在潘维安一心认定是温暖串通自己的弟弟来坏事,你想他会那么轻易放过温暖?&rdo;管惕惊圆了嘴,神情凝重,&ldo;小温妹妹到底得罪了谁?&rdo;竟令对方一出手就想把她赶尽杀绝。高访笑了笑,&ldo;不管是谁,这个人机关算尽,却千虑一失。&rdo;管惕好奇地问,&ldo;什么?&rdo;就见高访有意无意瞥了眼占南弦,他马上转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