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走進房間后,把青玉芝、火精草和天心果都拿了出來,并列放在了地板上。
再拿出上次謝家提供的藥草,陳飛宇盤腿坐于藥材面前,掏出鼎爐,雙眼微閉,手中掐訣,便開始煉制玄陽丹。
很快,陳飛宇周身散發出淡淡的光芒,在他手訣的牽引下,青玉芝、火精草與天心果上,分別散發出青、紅、白三色氣體,在臥室中交纏氤氳,很快,布滿整個臥室之中。
陳飛宇被三色氣體包裹其中,只覺神清氣爽,疲乏頓時一掃而空,甚至,丹田內氣機隱隱跳動,修為還漲了一分。
陳飛宇不由大喜,不枉費自己花費了大量精力才湊齊的珍貴藥材,單單是藥香,便有如此功效,等真正煉制出“玄陽丹”
后,突破境界絕對十拿九穩!
隨即,陳飛宇心神一定,呼吸綿綿,引三色氣體全部匯聚于身前的鼎內,用真氣操控小鼎懸浮空中,下方火焰自燃,用武火急烹猛煉。
半個多小時后,火候即將數足,突然,異變陡生!
小鼎劇烈搖晃起來,上面更是出現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紋,并且還在急擴大,發出“咔嚓咔嚓”
的聲音。
竟然是鼎毀藥飛之象!
“不好,玄陽丹的藥效太過強勁,鼎爐承受不住藥力,馬上要崩爐了!”
陳飛宇臉色大變,煉制玄陽丹的關鍵時刻,竟然發生意外,如果鼎毀藥飛,再想找齊青玉芝、火精草和天心果,無疑會難上加難。
更何況近有屠巖柏的宗師師兄即將尋仇,遠有天狼榜頂尖殺手虎視眈眈,如果沒有玄陽丹幫助自己突破,以后的日子絕對危機重重,就算自己不怕,也會連累身邊的女人。
想到這里,陳飛宇眼神充滿不甘之色,大聲喝道:“我陳飛宇對天起誓,除非長江黃河水倒流,否則今日必定煉出玄陽丹!天地交運,二象合真。陰陽降氣,上應九玄。流丹九轉,結氣為精。精化成神,神生其丹。玄陽丹,給我結!”
陳飛宇一聲大喝,鼎爐急旋轉起來,鼎內光芒越來越強盛,突然,“嘭”
的一聲巨響,鼎爐碎裂爆炸!
“難道失敗了?”
陳飛宇被炸的灰頭土臉,但是完全顧不上形象,連忙定睛看去。
只見空中懸浮著一顆赤紅色的丹藥,正在滴溜溜旋轉不停,外表和“小玄陽丹”
相似,但是散發的丹藥之力,何止強大了百倍?
“玄陽丹,真的是玄陽丹,我成功了,哈哈。”
陳飛宇把“玄陽丹”
接在手心,感受到丹藥上傳來磅礴的靈氣,心中大為興奮。
“突破就在今日!”
陳飛宇毫不遲疑吞下“玄陽丹”
,繼續突破起來。
同一時刻,省城,趙家。
一名青衫長劍的男子立于花園之中,雖然他早就達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但是聽到師弟身死的噩耗,眉宇間還是充滿了怒氣。
他相貌清癯,頭發烏黑,臉色紅潤,只有兩鬢斑白,一派高人風范,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實年紀。
他正是屠巖柏的師兄,名叫仇劍清,一身修為已經到了“宗師”
境界,足以鎮壓一方的存在,原本早已不問世事,潛心修煉劍道,但是突然得知師弟身死的消息,連夜仗劍離開師門,趕來趙家。
“趙家主,我師弟當真死于明濟市陳飛宇手中?”
仇劍清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是在刻意壓制內心的怒氣。
趙世鳴,也就是趙家的家主,趙悠然的父親,他站在一旁,神色悲痛,沉聲說道:“仇先生,這個消息千真萬確,前幾天,小兒趙悠然和屠兄一起前往明濟市處理事情,屠兄在望江樓中與陳飛宇發生激戰,據說這一戰天驚地裂,日月無光,最后屠兄不敵,被陳飛宇所殺,甚至……甚至還被陳飛宇砍掉了頭顱,連個全尸都沒留下。”
“陳飛宇該死!”
青衫長劍男子勃然大怒,雖然身手不動,但是周身劍氣縱橫,遠處一座三人高的假山,在劍氣肆虐下,頓時“嘭”
的一聲,轟然粉碎!
趙世鳴心中驚駭,屠巖柏想要擊碎假山,還得借助寶劍才能辦到,而且也只能擊毀假山,并不能使其粉碎。
但是仇劍清立于原地不動,甚至連手都不需要抬一下,只靠著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劍氣,便能將堅硬的假山擊的粉碎,這等手段,比屠巖柏豈止強了百倍?
仇劍清,不虧是宗師級的強者!
仇劍清深吸一口氣,冷然道:“明日我啟程前往明濟市,誓殺陳飛宇于劍下,為我師弟報仇!”